“老爷不在家,家里的事情由少爷作主,我们阻止不了呀。”管家委屈的说。
“我的染布房呀,”方宆唉声叹气的看着方言,还说着:“我方宆,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愧对祖宗。”还问道:“他要那块地皮做什么呀?”要不是方郝撑扶着,他早就倒下了。”
有人插话说:“开鱼塘养鱼,培养状元。”
瞬间方宆像是回光返照般,看着插话的账房:“什么?养鱼?培养状元?”
“少爷对陈知府是这说的。”
方宆盯着方言问道:“你养鱼,培养状元?”
“不……”方言狠狠的看着账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总不能说,在不久的将来,地皮的价格会上升,谁信,他解释不了呀,只能说:“是的,就是养鱼培养状元。”
方宆听的,瞬时像是打了鸡血一个,抓起一个打扫丫头手中的扫帚,犹如关公耍大刀一般杀过来,嚷着:“你这个孽障,养鱼培养状元是吧,要不要在鱼塘里多养几只鸭子。”
方言转身就跑,口中还说道:“养几只鹅也是可以的,偶尔还能曲项向天歌。”
“我打死你这不孝子,曲项向天歌!”
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忽然就这么能跑了,几个人都拉不住。
外面,老夫人的哭着朝这边进来:“要打死我儿,那就先砍死老娘,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死了,我日后靠谁,还不如把我一起打死。”
方宆回头一看,是他最敬重的夫人,当年要不是因为他夫人,估计这会他死了,就算没死也是个流浪汉。就因为当年,他无家可归,在街道上当流浪汉,碰到了出生名门的夫人,才赏了他一口饭吃,没有把他饿死,后来又看上了他,用尽办法帮他筹了一笔银子,让他拿去做生意,要不然怎么可能有今日的荣华,到后来还屈身嫁给了他。
“夫人,你是不知道呀,这儿子不教不行,不提他让涟漪城的人无家可归,但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方家都会给他败光。”方宆停止了息怒,但一想起会亏顺多少就头疼,可夫人在,他又必须忍着。
“让那些人无家可归的是陈知府,我儿子并没有逼他们,他们是心甘情愿的签契约的。”紧跟着老夫人说道:“关于败家,我不敢苟同,没有错,他是卖了八间染布房,但是他并没有拿着银子去吃喝嫖赌抽,只是拿去买地了,是去做生意,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关于到底有没有赚到钱,那是另一回事,生意总是有赚有赔的,不见的你每一次都能赚到钱。”
“啊……”方宆被怼的哑口无言。
“啊……什么,他想做生意,而你又不让人教他,他当然自己去干了,你不能怪罪他,要怪怪你自己。”老夫人把方言护在自己的身后,见到方言手臂上还有擦伤,瞪着方宆身后的人群怒吼道:“你们这群天杀的,老爷打少爷,竟然不死命拦着,看接下来我怎么收拾你们。”转身心碎似的对方言心疼道:“我的心肝,你没事吧。”
“娘,很疼呀!”
吓得那些人,一个个低下头来。
“夫人……”
“你开始的时候不是也什么都不懂吗,要不是我哥手把手的教你,你天生会这生意?”
方宆欲言又止。
这时候后面有个小斯带着两个人跑进来,要找方老爷。
方老爷正气头上,怒吼:“找我干什么。”
小斯解释的说道:“唐老爷来人让我们迁祖坟。”
方宆完全不解:“牵什么祖坟?”
管家不忍心的小声说道:“要置换的地不够,把祖坟的那一块也给换了。”
“老祖宗睡觉也给别人了。”方宆目瞪口歪,眼睛呆滞,摇着头,指着方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不孝子呀……祖宗的风水宝地你也敢置换呀!要败了……要败了!”忽然腿一蹬,闷声倒地。
吓得方言脸色苍白,急忙唤道:“快请大夫。”
瞬间方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方老爷不会就这么挂了吧,要是这样就糟了,不是留着三间染布房,怎么就这么不受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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