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明和校外小混混起了冲突的事,他没有和家人说,景万胜都还不知道有这件事。
他依然很忙,将精力都放在了筹备建厂上。
事情如那天和景玉明分析的差不多,姚宏亮和姚宏泰,最终都没有跟投。
南关建厂,算是景万胜独立投资的。
不过现在也有个好消息,南关的大路已经在大修了。
县里投入巨资建设南关工业区的基础建设,这片工业区,已经整体纳入县直管范围。
将来,这里就是清江县最重要的经济开发区,施工队已经在热火朝天的修路了。
南关的工业用地,地皮价格已经开始上涨。
关于徐虎赔付的那块地皮,本是姚宏亮和景万胜共同所有。
姚宏亮感念景万胜带他做喂毛斗的生意发财,便主动将地皮转让给景万胜。
他本想就用徐虎赔付折算的价格卖给景万胜,景万胜坚决不同意。
现在地皮升值在即,再用徐虎那个价格,就太过分了。
商议到最后,最终景万胜是以当前的价格从姚宏亮手中买下来,不过钱,等景万胜手里的钱周转过来之后,再给付。
甚至建厂的钱,都先从宏胜机械周转。
他们三个股东,暂时不分成,赚取的利润,暂时先拆借给景万胜,让他先把厂子建起来。
当然,景万胜也承诺,工厂生产的喂毛斗,就按照成本价,最高不超过1200块给宏胜机械供货。
这个价格,比当前让人加工再组装的成本还要低二百多。
宏胜机械也是景万胜的产业,不过他开始逐渐的将厂子的经营权,慢慢的交给姚宏亮,后面他的主要精力,就是放到新厂那边了。
目前,宏胜这边每天能卖出去三十台左右的喂毛斗,毛利能有三四万,可以说,喂毛斗生意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这么赚钱的生意,当然会引起别人的眼红。
宏胜机械已经发现,有两家给他们加工配件的小厂,开始偷偷的造其他配件。
显然,也看上了喂毛斗丰厚的利润。
还有几个从宏胜机械辞职的工人,要么是偷师了喂毛斗的尺寸数据,打算自己开店,订购配件组装销售。
要么是去了原本给宏胜机械代加工配件的小厂,作为技术指导。。。
总之,竞争显然已经不可避免。
对于这种情况,景万胜和姚宏亮当然不能坐等,坐以待毙。
委托申请注册的专利已经上报掉专利局,但等申请下来,一两年都有可能。
不过现在已经走了手续,那么就可以使用TM商标了。
面对这种已经开始严峻的局势,景万胜和姚宏亮哥两个坐一起商量。
姚宏亮骂咧咧的骂了几句:“干他娘的,咱们这才刚开始做这个买卖,就已经有跟风的了。”、
“所以说,我们必须能大批量生产,将成本降下来。”景万胜无奈的笑笑:“有人仿造是在所难免。这快一个月来,咱们的销售也都清清楚楚的摆在这里,别人眼红跟风是必然要出现的事情。现在关键是我们要尽可能阻止仿造的店铺出现。”
想起之前景万胜注册专利,姚宏亮期待的问:“那个专利情况咋样了?”
“已经送审,但要整个办下来,听说最少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对于这个,景万胜也是无语,之前都想不到,注册个专利,时间线竟然可以拉这么长。
但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喂毛斗是个发明专利,审核时间比实用专利要长一点。
不过官方受理之后,喂毛斗就已经有了专利保护。
“喂毛斗是我们发明的,现在有了商标和专利申请,我们可以告他们。”景万胜说:“二哥,你想办法查清楚,哪里有仿造喂毛斗的,咱们先去警告一下,谁要仿造,就可能会被起诉。”
姚洪亮在清江认识的人多,消息面广。
一般人来说,没人愿意和官方打交道。
尤其是这个时代,人们对打官司上法院忌讳莫深,总感觉只要沾上,就不是好人。。。
姚洪亮犹豫了一下,说:“也行,找到这样的,咱们先去警告警告,如果不听,就去告他们。”
“二哥,其实也可以跟他们说,如果真的想做这门生意的话,就从咱们这里拿货,把他们发展成代理。”
景万胜揉揉眉心,想着厂里的事,又说道:“我看咱们厂里顾福鹏等几个,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们销售喂毛斗,对这个市场更是了解,知道有多大的需求。与其等他们自己去单干,不如咱们自己提出来,让他们去当个代理。”
喂毛斗的销售情况宏胜机械的那几个业务员是最清楚的,哪怕他们不知道成本是多少,但走街串巷过程里,对喂毛斗的需求量是有了切实的了解。
以顾福鹏为例,他平均一天能卖出两三台,一台提成二百,一天就能赚五六百。
这在九八年,绝对的是高薪。
但人心都是不足的,如果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台给提成就有二百,那么宏胜这边一台得赚多少钱?
要是自己单干,那么一台又能赚多少?
喂毛斗这东西有不是高精密仪器,生产有很高的技术门槛。
这东西一共就那么几大块,只要用心观察了,很容易就能知道。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这个心思,如果我自己去搞,赚的会比现在多多少。
所以景万胜的意思,与其等他们反水,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代理权,主动让出部分利润,换取控制市场。
以顾福鹏为例,他可以自己选择一个镇做代理,宏胜以每台固定价格给他,至于卖多少钱,就由顾福鹏自己定了。
将这个想法告诉姚宏亮,姚宏亮犹豫起来。
知道他有个顾虑,就是这些代理要从哪里拿货。
景万胜直接点明:“二哥,我建厂以后,生产的喂毛斗,全部再给宏胜这边,具体销售策略,都是从宏胜这里出去。县里喂毛斗的销售,都通过宏胜来。”
听他这么说,姚宏亮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嗨,小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打算建厂的时候,本来就是这么考虑的。”景万胜摆摆手,又说回生意上的事情:“二哥,以后宏胜这边,主要还是靠你了。代理的销售价格,还是得控制住,不能让代理彼此就开始打价格战。还有那些仿造的地方,二哥你多费心。”
“放心吧,我会亲自挨个和他们谈。”姚宏亮拍胸脯答应下来。
说完这个话题,景万胜又谈起了几句家常,主要就是姚宏亮的两个儿子。
“二哥啊,小海和小侠不上学了,小侠还小点,小海可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得成家,老是在街上闲逛,也不是个事儿。要不你让他也去开个店,去跑跑业务。哪怕以后不干这个,至少是个锻炼。”
一提起自家的儿子,姚宏亮也是满脸无奈。
他也曾辉煌过,姚二的大名在清江羊绒行业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分量。
不过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没有教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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