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看着老公跟儿子鼓捣出的机器,内心充满骄傲,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
“小五,”奶奶不甘寂寞再度发言:“这个东西好使吧?真的拿出去卖啊,能卖好不?”
喂毛斗顺利的工作着,景万胜看着机器,目光温柔,就像看人民币一样亲切,坚定的回答道:“能!绝对能!”
奶奶“哦”了一声,问儿子:“那这个东西叫啥啊?”
景万胜倒没想到过机器叫什么名字,听见自己的母亲问起,感觉也是个问题,叫啥合适呢?
景玉明想过机器名字的问题,自己起了好几个名,但感觉还是不如原装的“喂毛斗”合适,他轻轻咳嗽一声,引起家里人的注意,笑嘻嘻的说:“我早就想好了,我觉得吧,就叫“喂毛斗”咋样?”
大家一听,越想越觉得好,都觉得非常形象,最后景万胜拍板说道:“行,以后就叫喂毛斗了。”
于是,梳绒机神器喂毛斗提前几年问世。
九月中旬的天气还很热,南屋工棚里又闷又热。
大家新鲜够了,返回到比较凉快的北屋。
要进入从未涉及的机械制造销售行业,林秀心里一直有疑虑。
其实作为一家之主的景万胜来说,干羊绒行业这么多年,突然转行,心里也始终带着不安。
不过他非常看好儿子发明的这个机器,他认为这是革命性的发明。
房间里,交谈继续。
景万胜说:“我想过了,以后咱们就做卖喂毛斗的生意,有赚头。”
景玉明问他:“爸,你计算过了吗?造一个喂毛斗得花多少钱?”
沉吟了一下,景万胜说道:“前面刚开始定制部件花的多,我算了算差不多造一台的成本是一千五左右。后面咱们批量定制部件,我估计成本还能降二三百。”
才一千五?!
景玉明很是吃惊,这比他想象的少很多。
在他的记忆里,隐约记得,一台喂毛斗,怎么也要卖两千。
那刚出的新品神器,卖的贵一点,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爸,那你打算一台卖多少钱?”
景万胜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两千?要不一千八?”
他看向景玉明,用眼神咨询儿子的看法。
自从景玉明从医院醒来,经过这么多天,父子二人一起打造机器,沟通非常多。
景万胜逐渐适应了景玉明日渐成熟的表现,不自觉间,已经把他当成平等的成年人看待,认真的咨询儿子的意见。
脑中飘过熊猫头捂脸的表情,景玉明对老爸的实诚泪流满面。
他对自己的老爸很认真的说道:“爸,你觉得咱们辛辛苦苦造一台喂毛斗,就赚三五百块钱啊?”
“三五百也不算少了。”景万胜对儿子解释道:“咱们不是做一锤子买卖,整个清江县梳绒机有十万台,一年卖出去几千个喂毛斗应该没问题吧,这就几十万呢。”
景玉明感觉头上飘过去一只带着省略号的乌鸦,他无奈的说:“爸,我跟你想的不太一样。首先咱们做的就是一锤子买卖,喂毛斗这个东西咱们自己造的,质量啥样还不知道吗?整个是个铁架子,正常使用,基本是用不坏的。没人会闲着没事,东西不坏就换喂毛斗啊。所以对单个客户来说,这就是一锤子买卖。梳绒机就那么多,安一台少一台,将来喂毛斗的市场是越来越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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