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四目相对。
陆景庭皱着的眉在看到她谜一样的举动,又微微展开,他一直都知道,只要她想讨好一个人,她有百种千种的法子,就像当初,她就是这样留在了他的身边。
但她这次真是无意摔的,毕竟膝下有黄金。
宁嗣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脸:“太…太残忍了…不好吧……”
她说着,撑着自己起来,也不知哪来的一块玻璃渣子,刺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她掌心划开的一条血口:“蠢货!”
宁嗣音疼的无暇顾及他的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噘着嘴不停的吹伤口。
陆景庭看着她身上的睡裙,因为淋了雨,变成深浅不一的颜色,小脸苍白的像病人,刚才还没完没了往上窜的火气,也烟消云散。
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他跻拉着拖鞋进屋:“过来!”
宁嗣音欣喜的抬头,一边甩着手,还不忘拿脚把门合上,立马跟了进去。
她小心翼翼在后头问:“不会再撵我了吧?”
陆景庭嗯了声,点了烛台,从茶几下拿了医药箱出来:“坐下!”
为了今晚能踏实过去,宁嗣音决定唯命是从,一定要表现的很听话。
但她感觉自己状态有点不对,打了个喷嚏,应该是受凉了,抬手揉了揉鼻子。
陆景庭看在眼里,说了句脏,嗓音很温柔的一个字,难得没有半点嫌弃。
他抽了纸巾给她:“只有小孩子才会用手擦鼻涕!”
房间乌漆墨黑,她是没看见纸巾在哪,总不能让鼻涕挂着吧,还有她用的袖子!
陆景庭语气不同往常的平静:“手!”
宁嗣音也老老实实把受伤的手伸过去,陆景庭眸光停留了一瞬在她包着一块纱布的脸上,看着乖乖巧巧,就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怎么都觉得里面透着不安分。
他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拿了酒精,拧开瓶盖,往她的伤口倒了下去。
宁嗣音疼的龇牙,手一直往回缩:“疼疼疼!轻点!”
“好了好了,酒精不要钱啊!你少倒点!”
陆景庭:“我有钱!”
宁嗣音一噎!
陆景庭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别动,伤口扯开了,缝针会更疼!”
宁嗣音脸都快疼变形了。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给她把伤口扯开,才这么用力的拽着她!
不过为了避免真扯开,再疼,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半个小时后,总算在他慢吞吞的动作,包扎好了。
这半个小时里,宁嗣音感觉自己遭受到了凌迟的酷刑。
也是包扎完了,她才发现不对劲,指着药箱:“有碘伏,为什么非要用酒精?”
“酒精疼,碘伏不疼!”陆景庭慢条斯理的合上药箱,嘴角邪气上扬:“要是我,我就不问!”
够理直气壮。
宁嗣音硬是挤出一抹笑:“陆先生的好心收留,我会报答的。”
陆景庭拿着湿纸巾反复擦手:“不用,过了明天,我们就不会再见!”
说完,他端着烛台,往楼上去。
被风吹得摇摇曳曳的烛火发着橙黄橙黄的光亮,竟有那么一点温馨。
也不知道为什么,宁嗣音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可他也根本不是她想象中喜欢的样子。
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冲他问:“陆先生你为什么会有我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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