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宁嗣音也拗不过这个男人,该干嘛干嘛的把身上的伤消毒包扎了。
还记得小护士在给她包扎伤口,眼神里脑补的画面感强的都引起了她的不适。
活像她身上这些伤是那啥太激烈导致的。
宁嗣音一脸阴郁,往门口卓然静立的男人看了眼,又看向时不时偷瞄这男人的小护士。
就在十几天前,她也这样含羞带怯的站在一堆姑娘里看情郎的眼神看陆景庭!
只有她知道,陆景庭就是个一眼能勾了人魂儿的孽障。
宁嗣音冷笑:“喜欢他?”
“没…我没有……”小护士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宁嗣音没说话。
小护士只当她默认了,还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你男朋友好像很厉害!”
“……”
宁嗣音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里倏地闪过邪念:“你指哪方面?”
小护士没好直说,不过看陆景庭直勾勾眼神出卖了她。
宁嗣音垂眸睨了眼自己身上的乌青,眼底一片幽暗。
旋即,她嘴角又勾过绚烂美好的笑:“对啊,他很厉害,我都可疼了,他也不停下来!”
小护士捏着棉签的手紧了紧。
这一幕落在宁嗣音眼里,她冷冷的笑:“你也想被这样对待吗?”
小护士没想到她会把话说这么直白,可对上女孩儿清澈的眼睛,莫名的又让人有一种思想肮脏的是他们,跟这个女孩儿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
宁嗣音温笑着,俯身到小护士耳边:“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强女干的!”
“他就是个强女干犯!”
她说完,小护士脸都白了,看陆景庭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大概是不可思议,最后就成了看衣冠秦兽的眼神,简直跟她对这个男人的转变一模一样!
宁嗣音感到好玩极了,既玷污了他,嘴上还嫖了他一把。
关键他对她母亲性命不以为然的态度,一直让她压着口恶气,也算替母亲出气了。
小护士瑟瑟缩缩问:“要…要帮你报警吗?”
宁嗣音委屈的掉眼泪:“不能报警,我妈妈就是因为他死的!”
小护士被她的话吓着了,掏出手机要报警,宁嗣音嘴角挂着得逞的坏笑,也没有阻拦小护士的意思。
眼看小护士刚拨了个1,迈着大长腿突然进来的男人又给小护士吓一跳,手机直接哆嗦到了地上,他凌厉的呵斥:“宁嗣音!你要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宁嗣音也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撇撇嘴,焉了吧唧的没再出声。
就不知道他是从哪句开始听她和小护士的对话的!
反正陆景庭脸都是黑的,握过她手腕就往外面带,似乎生气了,他本来想说点狠话,可他还没开口,跟他后面的人梨花带雨的先哭了起来,哭的还很伤心。
像被人遗弃了的小奶猫。
不,不对,她是狼崽子,是鳄鱼的眼泪。
陆景庭这样提醒着自己。
只是,她有一句话没说错,她母亲的确是因为他死的。
这场突发事故,他到现在还存着疑虑!难道不是这对母女咎由自取的吗?
越想心情也就越沉重,他恨透了欺骗,尤其是她。
其实去稻香村第一天,他就认出了她。
虽然她没有那么亮眼,但那张善于伪装的面孔,这些年,终归是没忘掉,他们认识很久了,久到已经八年零六天没见了。
不过她应该没认出他,她忘了也不奇怪,毕竟她一直都这样没心没肺。
就是没想到,久别重逢,又是一场骗局。
她母亲的死不是意外,他手里的证据无一不在说明,她为了钱,冷血的毫无人性。
宁嗣音再一次被他捏的骨头都要碎了:“疼,我疼啊!我又没说错!”
陆景庭意识到情绪的失控,有些烦躁:“小小年纪,你就不能学点好?”
宁嗣音回呛了一句:“我妈都死了,我还怎么学好?”呛完,也挺后悔,她没资格意气用事,母亲还等着下葬,就又补了句:“我成年了!用不着你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陆景庭,就跟解除了封印似得,好像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总蛊惑着她说出根本不符合她性格的话。
“没想管你,学好学坏,跟年龄无关。”他字字冷漠的说完,像又想起什么,那双锋利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无奈:“算了,你是坏的,从小就这样,坏透了。”
前半句宁嗣音倒是听清楚了,后半句他更像在自言自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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