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订下婚事,府中丫鬟小厮们对夕白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往还有些畏惧的,现在都能笑颜以对,平日时常接触的,现在都成了无话不谈,一见夕白独自一人,便会上前问一些奇闻逸事,院子里总少不了多出一地的瓜子皮。
给到沈夫人的祛蛊药剂也已服足了日子,今日便要为沈夫人逼出蛊虫。
沈又玄早早候在夕白院子里,待夕白起身,二人便一同前往沈夫人寝室。
沈夫人院子里,一群丫鬟小厮正围着一盆花草,他们走过去一看,竟是先前皇帝御赐的昙花开了。
那两株昙花,通体雪白剔透,十分高贵孤傲。
“昙花不是都在夜里开放么?”沈又玄的疑惑也正是夕白所想,这白日开花的昙花,实属罕见。
“夫人体内蛊虫已失去了活力,施术者再难对其加以利用,现下,我就为夫人将蛊虫祛除。”夕白先用灵力在沈夫人周身游走几遍,确认无疑后,端起了事先准备好的一碗精盐。
“我施法之时,夫人可能会有一些呕吐之欲,不要强行压制,将其吐在这碗精盐之中即可。”
夕白眼神笃定的看着沈夫人,而沈夫人只是面带笑容的握住了夕白的手。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自幼便于你师父相依为命,现在一个人走南闯北的,你一个女儿家,实属不易。”
说罢又拉起沈又玄的手,握在一起:“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无论你们身在何处,家,都是你们的依靠。”
修仙之路凄清冷漠,夕白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受过所谓的亲情温暖,一时间百感交集,却又说不出感慨之言,只得也紧了紧手心,点了点头。
沈夫人与夕白二人盘腿坐在榻上,夕白双手拈花作势,手心之中缓缓蒸腾出一团红色的灵力,指向沈夫人眉心。
渐渐,沈夫人额间渗出细小汗珠,面色渐渐暗淡,眉头紧皱,看上去十分痛苦。
“夕白……”沈又玄轻唤了一声,但此时夕白亦是在施法的关键时刻,外界之声难以入耳。
突然,一口污血从沈夫人口中喷出,落在了身前那碗精盐中,也染红了榻上的软垫。
沈夫人瘫倒下去,沈又玄及时扶住。而此时夕白仍旧紧闭着双眼,陷在咒法之中无法脱身。
“母亲!母亲!”
沈夫人浑身无力,不时的抽搐身体,她费力抓住了沈又玄的手,朦胧中想要再次看清他的脸,可模糊的视线之下,感受着耳边儿子的呼唤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沈夫人院中之事不胫而走。
木夕白走火入魔,沈夫人命丧当场,将军府中众人像是热油锅中的蚂蚁。
芹夫人带着一众家丁侍卫,将沈夫人寝室围了个水泄不通,沈又微也只能站在屋外干着急。
“怎么会这样……”
待夕白神识归体时,沈夫人已经回天乏术,无论她如何注入灵力为其续命皆于事无补。
沈又玄抱着沈夫人的遗体,再也控制不住,泪湿衣襟。
“将木夕白拿下!”芹夫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颇有灵力的捆仙绳,带着侍卫便闯进了房中,要捉拿木夕白。
“且慢,事情尚有蹊跷……”沈又玄抱着沈夫人遗体,伸手护住夕白。
“又玄少爷,如今死的可是您的生母,不管有何蹊跷,这木姑娘都脱不了干系,老爷已在回府的路上,他的意思,也是先将木姑娘收押,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芹夫人言语之中不留一丝余地,沈又玄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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