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白一个转身,一记长鞭,震碎了护着敌军前锋身前的盾牌,连人带盾,飞出一丈远。
柳参将和敌军先锋也被震入敌军列队中。
“撤!快撤!”敌军先锋见谈不拢,恐在妖怪手上丢了性命,连忙带着前锋营的人撤出了战场。
夕白欲追,沈又玄情急之下也欲随她而去。
“拦下他们!”
沈毅率军从后方赶到,沈又玄拦下夕白,追击只能就此作罢。
沈家军军营,沈又玄帐内。
“为什么不让我去救他!”夕白紧紧握着手中的炽炎鞭,怒目圆睁的看着沈又玄。
“敌军狡诈,若是趁你追击,伤你与不备,那么我们要救的便不止柳参将一人了。”沈又玄走到夕白跟前,自觉话说的重了些。
“不是不让你去,我们要有所计划。”沈又玄双手扶住夕白的肩膀,稳了稳她的情绪。
夕白望着沈又玄坚定的双眸,咬了咬牙,自己鲁莽盗药救一人却又害一人,为何世事总无完美之法。
“夕白,相信我。”
……
与上次偷入敌营不同,虽敌营阵型已有所变动,但在沈又玄的指引下,这次的潜入十分顺利,不消片刻,夕白与沈又玄已找到了关押柳参将的营帐。
营帐中没有审讯打骂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生气。
沈又玄用匕首暗杀了两名守营的侍卫,二人潜入帐内。
营帐里没有燃灯,只一节小小的白蜡烛随帆布揭开的微弱风动摇曳着,映出角落一口大缸,便再无其他摆设。
二人定睛一看,缸口好似摆着一个人头,莫非……
夕白冲上前去,烛光晃动,那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柳!”夕白刚要喊出声,被沈又玄捂住了嘴。
大缸上的人头晃了晃,他,还活着……
这是世间最恶毒的刑罚,将人四肢砍去,泡在一口盛满药汁的大缸里,片刻死不掉,却要忍受着伤口不停撕裂的疼痛,体会着被削做人棍的绝望。
沈又玄的手颤抖得厉害,他也在害怕,害怕下一秒钟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哪怕是死,也要杀他个痛快,哪怕不顾一切,也要为柳参将报仇!
嗖嗖几声箭响,沈又玄扶住夕白,用匕首挡开几枚暗箭。
“哈哈哈哈,沈家军果然是沉不住气啊,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那白日里极尽挑衅的先锋头子,领着大批士兵将营帐围了个结实,帐内瞬间灯火通明,而柳参将那张惨白的脸,混沌的眼,愈发清晰。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沈又玄怀中,夕白体温迅速升高,周身泛出殷红之气,脸上印记似乎就要溢出血来,瞳孔也好似冒了火,火光似乎要往外窜出来。
夕白手中炽炎鞭现形,一鞭震开了沈又玄,震碎了半边营帐,震飞了营帐外前排的士兵。
“抓,抓住他们!”
敌军先锋头子见势不妙就要遁逃,沈又玄抓住时机,几个闪身匕首刀锋划过,先锋身侧护卫倒下之时,刀已经架在了先锋的脖子上。
“沈将军,沈将军,有话好好说,有话……”
“你去跟阎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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