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莫要胡说,这可是杀头的罪!”
“啧啧啧,”初瑾儿面露无奈之色,连连摇头,又开口说道:“妹妹可是自小在这尚书府中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呢,怎么动不动就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呢,多影响咱贵小姐的形象呢!”
“你……”
初晴儿正欲开口反驳,却被初瑾儿打断了,她冲正给她揉腿的两个丫头说道:“这外面的蝉儿都要吵死了,我在房里听着都闹心,你们快去给我赶了去。”
两个丫头听了话,偷偷的瞥了一眼脸色变得铁青的初晴儿,便起身去院里赶蝉去了。
初瑾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眉梢微挑,眼睛轻瞥着门口的方向,逐客之意很是明然。
初晴儿也没做多留,气呼呼的提着裙摆离开了。
不多时,那两个赶蝉的小丫头跑进里屋来,纷纷面露难色,“小姐,剩下的都是些老蝉了,爬的高,赶都赶不走,长在树上似的。”
初晴儿微垂着眼眸,“罢了,听着也热闹。”
小时候,在云台山上,师兄经常带她在林子里捉蝉,捉回来的蝉,就摆在桌几上,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们两人就点着灯,看着那一只只的蝉破壳脱壳。
山上的条件虽然差了点,但是夏夜却是非常凉爽舒服的,反倒是这繁华的上京城,过了申时便长门紧锁,密不透风,白日里的燥热全被锁在了这不大的所谓盛世之地。
快三年了,没有回去看看师父和师兄,不知他们如今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也会时不时地想起她。
日子又是这般了无起伏波折的过着,直到有一天,临南王府的聘礼浩浩荡荡的抬进了尚书府中。
初瑾儿正执剪刀修剪着花枝,夏兰这时跌跌撞撞的小跑进来,缓了几息后还仍是气喘吁吁的。
“什么事啊,急成这样?”初瑾儿头都没抬,手下的动作亦是没停半分。
“小姐,临南王府,王府的聘礼送来了,管家,管家来了……”
初瑾儿的手微顿了顿,一个没注意,错剪了一朵开的正盛的茉莉花。
“来就来吧,慌什么?”说完就又继续整枝,思绪却已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到底是在意的,不是吗?
但是生于高官之家,又是女儿身,终身之事,哪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生来就注定身不由己了,那些年少时的希冀与心愿,都被这一扇扇长门给锁住了。
“听说宫里人和老爷已经命人算好了,日子就定在半月后的乞巧节,也就是小姐您的生辰那天。”夏兰边说边走上前来,收拾初瑾儿减掉的残枝。
“以后瑾儿可就是临南王妃了,到时候别嫌咱这尚书府小气了才是!”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徐香玉满面春风的踏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初晴儿和一众丫鬟。
初瑾儿抬了抬眼皮,没甚理会,放下剪刀后,接过夏兰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手。
徐香玉见状,气的脸色铁青,又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子来,“你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我可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每日不来与我请安倒也就罢了,每次见了我,连礼也不行半分!”
“母亲您别气,姐姐起得迟,怕是现在还没醒觉呢。”初晴儿见状连忙扶住了徐香玉的胳膊,说话间也时不时的瞥着初瑾儿。
初瑾儿冷笑一声,“您要是懂规矩,当年还能进的了这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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