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不远处的建筑还冒着滚滚的浓烟。
身形瘦弱的司锦姩仰着被划伤的脸,看着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男人。
“你不该骗我。”
男人有着一双漂亮的水蓝色眼睛,看着女孩的眼底有着起起伏伏的暗色。
“对不起。”
依旧是倔强地仰着头,透过他眼底的愤怒,她看得到那里藏着的伤痛。
她朝着他的方向走,直到她的鼻尖快要碰到他的锁骨。
“对不起。”
司锦姩重复道。
“你……”
不知她做了什么,他只觉得脑袋一痛。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迅速抽离,不等他反应便将他的意识推入了沉睡之中。
“姩姩,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司锦姩抱着怀中的男子,作为司锦姩的好朋友,裴落落满是担忧。
“落落,这是我的选择。”
“可是,实验体三号他……”
“落落,以后,没有实验体三号了。”
实验已经结束了,实验体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低着头看着怀中的人,司锦姩的眼泪似窗外闷雷之后瓢泼而下的雨一般坠落。
她凑近他,无比眷恋又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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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了学术会议的司锦姩一进房间门,就听到里边传来熟悉而又稚嫩的童音。
“姩姩,我们今天在酒店一楼看到一个大帅哥哦!”
宝贝女儿司娴的声音拖着绵软的尾音,得意地向她炫耀着。
将手中的材料放在桌上,司锦姩回身接过儿子司暮递过来的温水:“谢谢暮暮。”
“姩姩,我在跟你说话耶!”
见司锦姩神色温柔地看着弟弟司暮,司娴非常不满地坐在床上抗议着。
“是是,我听到了。”
家中有两个孩子令人最为头大的地方,莫过于每个孩子都想得到身为母亲的她的关注。
可是她一个人也只有两只眼睛一张嘴,不论先应答了谁,都会成为另一个不高兴的由头。
分明是双胞胎,可偏是晚出来十几秒的弟弟司暮更为懂事。
以至于司锦姩时常猜想,她怀孕时颇为激烈的妊娠反应,大抵都是女儿司娴惹出来的。
“说说,有多帅。”
饮尽杯中的水,她一手将站在一旁的司暮抱起,坐到床边,又将司娴抱进怀里,这才继续她与女儿的对话。
“嗯……”
抿着唇苦思冥想了半天,司娴忽然双手一拍:“他和暮暮有一样的眼睛!”
司锦姩抱着两个孩子的手倏地一僵。
五年前那双眸底印着伤痛的眼睛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和他们,终于还是碰到了吗?
“娴娴,你说什么?”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连声音里也染上了不明显的颤音。
但是一向大条的女儿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
“那个大帅哥啊,和暮暮有一样的水蓝色眼睛。”
司娴双手抱拳立在心口,满脸花痴模样:“而且还特别高,大概这~么~高!”
伸着两只肉呼呼的小胳膊比划着。
“切,超不过一米八五,我以后肯定比他帅。”
瞧着自家姐姐的欢喜劲儿,司暮的冷水泼得一点犹豫也没有。
“喂,暮暮,你没听说过时间是把杀猪刀吗?等你长大能留着现在这副模样,我看都要谢天谢地!”
被司暮泼了冷水,司娴自是十分不满的。
“你比我还圆一圈,杀猪刀要杀也该先从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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