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也没有办法啊,小范根本没有这个心思啊,他就喜欢天天捯饬家里这点事,捯饬孩子,咱们逼他,有用吗?吃饭吧,别为这些管不了的事情发愁了,咱们就一条,照顾好孩子,给孩子吃好喝好就行了,别的,咱们说了也不顶事啊!”崔邵宁说着,也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看看桌子上的这俩素菜,也吃不下去了,放下了筷子,范向红也叹了一口去,去厨房切了一盘火腿,放在丈夫面前,说:“给,吃火腿!”
“让你说的,火腿也吃不下去了,喝碗汤算了。”崔邵宁说,范向红说:“我说啥来着,这个媳妇,不行,结婚之前,我看她就不是省油的灯,好家伙,我一说房子不给加名字,人家啪叽,拍一套一百八十五平的房子,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怀孕的时候,还天天背书,做题,跟要高考似的,这是多有野心,想要干啥?她到底想过啥样的日子?咱家这条件,还不够好吗?本来就三套房哩,全中国看看,这样的条件,有多少?算是好户了,她还不知足。原来我想着,生了孩子,就好点了,结果呢,俩孩子,多好,看都不想看一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除了喂奶,都没有摸过孩子,这样的女人,就不会顾家,咱儿子,这是啥命!”
“别说了,再说,汤也喝不下了!”崔邵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范向红“噌”站起来,说:“喝不下别喝了,整天吃吃喝喝的,日子过的,乱七八糟,都不知道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以后要让一个乡巴佬骑在头上,连大气也不敢喘。”
范向红说完,气呼呼地回到卧室,用力甩上门,开始生闷气,崔邵宁生了一会气,觉得也是无用,就开始吃饭了。
李秀棉和朵三牛送走了王莲莲一家三口,回到屋里,李秀棉坐在床边上,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发自内心的喜欢,说:“看看,莲莲岁数跟瓜瓜差不多,莲莲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这俩孩子,小的连屎都吃不了。”
“那一样啊,这俩孩子,北京户口,谁比的了,你还不知足哩。”李秀芳笑着说,李秀棉说:“二姐,我要说不知足,你肯定不信,我们在北京这俩月,三牛看的透透的,说大城市人觉得咱们土,看不上咱们,咱们的日子其实也不赖,你看看你那三丫头,嫁的离家近,三天两头回去看你们,也不用倒车,骑个电动车,一会到了。上班也是,你是不知道,三牛起的早,在街上溜达,六七点,那些个年轻人,岁数大点的人,手里拿个吃的,就猛猛走,赶车的赶车,赶地铁的赶地铁,那家伙,可辛苦了,哪像咱们这里,种地别提了,想几点几点,上班也近,骑个电动车自行车,一小会到了,下班天不黑,都到家了,热汤热水的,家里老人给做好,小范跟瓜瓜哪天回来,也是七点半之后。”
“是吗?听着忙搓搓的,可是为啥,人都愿意去大城市呀,大城市还是有好的地方。”李秀芳说,李秀棉说:“那肯定的,工作多,也体面干净,挣钱多,吃的好,那也分人,瓜瓜就愿意在大城市,说啥,有奔头,我就不愿意,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我就觉得咱家好了,要不是为了看孩子,我才不去北京,受那洋罪,瓜瓜那房子,四间房,呵,那说出去,别人都瞪眼,结果里,还不如咱们家的房子大,连个院子都没有,一关门,就像个鸟笼子,可憋得慌了,还有,好不容易下去一趟,跟小区那些老太太说说话,有些老太太一听自己是放羊的,马上就不愿意跟咱们说话了,真是,觉得自己多了不起。”
朵家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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