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银魅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刚刚还狂跳不停的心慢慢平稳,眸中也流露出了冷意。
主动来招惹他,给了他情信物,让他等她,到头来却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
罢了。
他的手拽住红绳,要将它扯下,却被一双大手握住。
“喜欢。”
陆京墨被他逼到完完全全想了个明白。
“我喜欢你。”
不喜欢的话,大概她连看他一眼都不看,更何谈那样嘴对嘴的亲密接触。
她接着道:
“刚开始对你是欣赏,后来就不知不觉的演变成了心动,慢慢到了现在,就成了喜欢。”
凤银魅看着她坦诚的目光,内心缓缓再次升温。
可又想起两人初见面,以及再见面的场景,便微勾着唇问:
“你说你欣赏我?”
“第一次见面就将匕首架到我脖子上,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之后又在密室里将我抵在石壁上,掐住了我的脖子,那股子狠劲儿,若不是悠儿拉住你,我怕不是要被你活活掐死。”
“如果这就是你欣赏别人的方式,那我还真的不敢苟同。”
陆京墨:“……”
算旧账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她轻咳了声:
“魅儿,我……”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
凤银魅挥了下手,狐狸眼微微上挑:
“虽然那两次你动了手,但也算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是他算计了她,她对他动手也算是情有可原。
无非就是下手重了些。
他摆明了不再追究,陆京墨却握着他的手不放,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如果早知今日,我一定手下留情。”
凤银魅看着她,忽的偏过头,笑了。
……
夜帝二十二年,天下战乱四起,百姓颠沛流离,小国纷纷亡国,唯北陆南离两大国屹立不倒。
难民纷纷朝两国涌去,两国人口逐渐壮大,占地领域越来越广茂。
三年后。
随着一骑轻骑手握军旗直闯宫门,北陆全国皆知,连年征战的两大战神大败敌军已攻下最后一座城池。
一时间,无论是北陆原有百姓,还是那些难民,无一不是欢喜。
陆夜和梁涵守在忠勇侯的床榻前,告知了她这个好消息。
已然病重的忠勇侯流下了两行热泪,攥着两人的手,不住的说:
“好,好,好啊!”
她躺在床上,含泪喃喃:
“墨儿好啊!”
“有生之年,得以见北陆一统天下,乃老朽之幸……”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却还不忘叮嘱陆夜:
“皇上,墨儿才,才把完整的江山打到手,眼下休养生息才是最要紧的,待墨儿班,班师回朝,皇上务必要告知她……,政策是需要革新另改,可,可却不能太过心急,定要等上个两三载,方,方可改革……”
她说完后,已不能开口,陆夜拍了拍这个至死还在为北陆筹谋的肱骨之臣的手,双眸泛红道:
“朕记住了,定会一直不差的告知墨儿。”
忠勇侯慢慢合上双眼,安详的走了。
“祖母!”
梁涵跪在床前,嚎啕大哭。
后面跪着梁云和满堂子孙,一时间,哭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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