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雅这边吩咐完,就让糖糖带着礼品大张旗鼓的去找碧荷,表达关怀并询问是否满意彩莲给她做丫头,一方面要把事弄得人尽皆知,另一方面也培养糖糖,这个丫头是最听话的,就是有点胆小缺乏锻炼
又让珍珠去清风馆和芙蓉楼,分别给徵羽和莺歌送邀贴,这两位姑娘并非花魁娘子,但乐律却是最好的
京城大小花楼不少,但最有名的就两个,城东的清风馆,姑娘们擅音律诗词,才情斐然,城南的芙蓉楼,姑娘们善歌善舞,妖娆艳丽,听说这两家聘的都是顶尖的老师,学不好吃打是轻的,那些躺着就想把钱挣了的,只能屈在小妓馆里做给钱就吃的流水席买卖,毕竟规格高价才高,薄利多销的耗损也是快
许千雅别的不会,脑子里的歌可是有几个G的容量,奈何自己又不懂谱子,古人的宫、商、角、徵、羽就更一窍不通了,就去花楼找乐姬整理,保密性高还能了解市场。
清风馆里的徵羽姑娘,音谱翻的又快又准,芙蓉楼里的莺歌,音色唱功极佳,唱出来不比专业歌手差,许千雅听说赵靖时常光顾她们,故意叫珍珠分别送贴邀她们五日后游湖理乐,她跟两位也算熟络了,送几首曲子让其引荐的事已说明,花楼里的姑娘八面玲珑,促成这点事不在话下
孟姑姑点了东西来报,提醒许千雅,跟许牧风去拜访大伯家还是得跟宁博远知会一声的,毕竟她现在是宁王府世子妃,许牧风没提是因为气宁博远纳妾的事,许千雅都快忘了,古代的女人不是自己,只是谁家女儿,谁家夫人,谁的生母嫡母,早一点的史书,女人连正经名字都没有,只有冠上本姓、夫姓的称呼
许千雅去找宁博远,人没在,只能跟他书房的下人留了个口信
这个宁王府的人,个个不着家,全家都是街溜子
第二天
许千雅难得起个大早,发现宁博远已经等着她了,说是跟她一起去,许千雅说长辈公干没在家,只是拜访堂哥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但看着宁博远也没有抬屁股走的意思,只好说她大哥也等着她了,没来王府拜访是因为没忙过来
“那就与舅兄同去”
“……好吧”
两口子坐在一辆马车上,宁博远又不爱说话,许千雅觉得路都格外漫长,只能闭目养神,早起果然不适合她,因为她,睡!着!了!
最后还是被糖糖叫起来的,身上披着宁博远的披风从马车上下来,淦!早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会在人前演戏呢!
她为什么不脱下来?刚睡醒从马车里出来是真冷啊,面子重要还是不生病重要?
她的丫鬟会没给她带自己的披风?许千雅也问了,糖糖和酥酥一口咬定,疏忽了,就是没带,信了她俩的鬼!
许牧风看着他们小两口还算和谐,宁博远对自己也礼数周到,自然也不好再摆脸子,一行人到了许家大伯府里,许伯贤家里一妻三妾,三子两女,嫡妻早年生产落了病只有一个嫡长子,三儿子和大女儿的亲娘早几年没了,也记在了嫡妻下面,好在嫡妻嫡子都不是善妒之人,庶子庶女也算安分,全家过得挺安宁。
迎接他们的是长子许牧机和三子许牧法,二子许牧要在别处做了官就分府出去过了,长女也嫁人了,四女儿8岁
许千雅第一次听许牧机这名字的时候愣了好久,母鸡?木鸡?这是什么名,听许牧风解释才知道是玄机的机,她大伯不亏是理科宅啊,起名的时候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不过见了面他终于明白许牧风为什么要叫着大堂哥去说理了……
因为论性情,许牧机和许牧法虽是大伯的儿子,得大伯母亲养后,跟他老爹真是一点都不像!许千雅十分遗憾无缘见到“自己”的亲爷爷,她好像问问他老人家,是不是对武行家女儿的什么偏差的执着?
她爹娶个镖局家的女儿也就算了,毕竟商铺配物流是强强联合,何况她娘长的还美;可他大伯母是个武将之后,虽是庶女从小被纵着舞刀弄枪,后来武将征战一去未归,正房贪许家钱多聘厚,把她卖了个好价钱,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就这么过,她大伯醉心建设,孩子被她大伯母养的均是一副武将风范,她大堂兄现在军营也是个百夫长了,今年还没30呢,就留了一脸络腮胡子,举手投足颇有武夫风范,只是许千雅纳了闷了,他和宁博远俩人到底谁是大舅哥啊,逮着宁博远妹夫妹夫的叫的这么亲,那态度好似是求宁博远把妹子嫁给他的样子是什么鬼?
这趟走亲戚之行,男人们相谈甚欢,女人们相处也不错,尤其是许千雅的椒盐酥饼深得她大伯母喜欢,如果大伯母没有因为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算教她耍套枪的话可能就更完美了
回去的路上,宁博远被几个舅子哥灌的不轻,带着酒气的说要出趟门,五天后归,回来后希望能在她院里吃三人火锅,许千雅也喝的醉醺醺的,嘀咕着俩人既已接上头了为啥还要在她院子里,又嘿嘿笑着说能看帅哥美女自己是没问题,碎碎念着为什么苏笑雪非要夹带上她,到底是看上她男人了还是看上她了?
宁博远视角
自从我娶了妻,我的日子开始变的挺有意思。
我娶的是我爹的恩人之女,一个据说只有不到10岁孩子心智的女子,其实我很羡慕她,她不用面对世道纷杂,因一包糖果就能笑逐颜,我今生可能都无法真正把她当妻子爱慕与她,但我会善待她,一是因着我娘知道女子、人妇的苦楚,二是要替我爹报恩,那个我十分敬爱的父亲
成婚当天我并不客气,我想新娘并不关注于此,但是我爹势必能生顿气,我不是个幼稚的性子,可我却任性了一回,只为让他对我娘再生愧疚,爱有时会让人相互伤害
新婚之夜我无心喜宴,早早回了婚房,我不会对个孩子怎么样,却不想让别人对她非议,也不想给别人可趁之机,却没想到,在她心里,我才是那个被可怜的
她言行乖张,周身市井之气,从她身上看不到女子的三从四德,却也难得历圆滑而弥天真,她对我和宁王府好像并无所图,唯一所求竟是允她可以整日出府,我派人盯了她一阵,得到的回禀是,她外出只为过吃喝玩乐的逍遥日子,真是个令人费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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