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晟凑近，下巴几乎撞上祁止离高耸的鼻梁，终于能在阳光下细细的观赏他眼睛的每分每毫，这样看，生的真的好细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点儿不好看的地方。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姜永晟轻轻说话，湿润的气息挂到了他分明的睫毛上。

祁止离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你……”

眼睛突然传来熟悉的感觉，香软、甜糯……

与那日在墓中的几乎一触及分不同，这次能感受到她在细细描绘他眼睛的轮廓，来来回回，一遍一遍，像是要在心里刻画出一模一样的出来似的。不时地用牙齿轻轻的碰一碰，不疼，反而觉得酥痒。

祁止离轻轻眨着眼睛，细长的睫毛如小刷子一般的扫过，扫的他自己也痒痒的，次数多了，也许她觉得烦了，直接压住他的睫毛让他闭上了眼睛，然后能明显的感觉的她的心情变得欢快，因为速度和力道都上升了许多。

她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满足，整个吸着他的眼皮，然后又重重压下，他觉得有些不适，却没有出言阻止。

水声不绝于耳，犹如泉水的轻轻荡漾，又如井水的风过无痕，没有大海的汹涌却有溪水的连绵。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姜永晟累的直接抱着他的脖子，久到祁止离的手指慢慢有了感觉。

姜永晟慢慢抬起头，看着自己留下的狼藉，轻声道，“实在是太美了，不然我把它挖出来做个标本，放在房里日日观赏，前辈说好不好？”

“不安在我这张脸上，你确定这双眼睛还如现在一般好看？”祁止离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的犹如那天在离王墓的时候。

姜永晟认真的想了想，指腹慢慢滑过他脸上的疤痕，眸光有些闪烁，“只有这样的线条才能撑起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缺一不可，我就只能把你这张脸也扒下来了。”

祁止离突然轻声笑了。

“你笑什么？”姜永晟疑惑问道。

“这话你说的不太熟练，看来不经常这样威胁人。”

姜永晟一怔，“谁，谁说我是威胁你了，我是认真的！”

“那你扒吧。”祁止离突然极具侵略性的直视着姜永晟的眼睛，给她无尽的压力。

一个从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走出来的离王，马革裹尸，浴血奋战，他早已将自己变成了血流成河的战场，他一个眼神能散发出的危险和压迫性不言而喻，在他身上，眼神能杀人这句话从不是谣言。

姜永晟在一瞬间的确是被震慑到了，但是她即刻反应过来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在瞬间就“砰砰”跳的很快，久久不能平复，手脚也变得冰凉，突然有一种无限的后怕的感觉。

祁止离没想到姜永晟会用这招，一时间没有说话。

等姜永晟稍微平复了点儿，道，“你，你说得对，这双眼睛还得放在你的脸上才好看，我、我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你。”

姜永晟把手拿下来，祁止离已经收了气势，姜永晟暗暗呼了一口气，掐着腰，道，“你不是让我扒么，这么奇怪的要求我当然要满足你。”

祁止离，“？”

说着姜永晟就动手又把他衣服扒了下来，两次见面，两次扒衣服。

“你……”祁止离还没完全恢复力气，只能任姜永晟摆布，看到她的动作气的说不出话，“你爹娘是怎么教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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