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往往在后。
车队之中,楚考烈王之子,昌平君熊启安然而坐。
当他看到已经有人半路夺出,誓要杀透赢政之时,内心里是无比的激动。
“张良,果然是个信人啊,没有慢待我冒险送出的情报!”
“我熊启虽然是秦臣,虽然身上也流淌着一半秦血,可毕竟是楚人,是楚君之子。”
“赢政,非是我熊启心狠手辣必取你项上人头,而是身上流淌着楚国血脉的长安君成蟜才是秦王的不二之选!”
“你……就安心的去吧!”
昌平君见着大铁锤闪电间一锤砸烂赢政的御撵,又有两人夺路而出和突然间聚拢而来的飞鸟……
心中知觉,大事可期。
可是,
下一秒,鬼魅般的,便有黑袍的刀客不住的涌出。
人人手中执着短刀,有如潮水一般见人杀人,见鸟杀鸟。
那视死如归的气势,那隐而后动的狠绝,没得让人胆寒。
已把赢政围在了中间。
密不透风。
以血肉之躯和锋利的短刀,直面左右两侧袭来的刺客。
“秦人,疯子,秦人都TM是疯子!”
“是一群漠视别人生命,更漠视自己生命的疯子!”
昌平君见此,怒了。
为秦人的狠绝而怒。
更是为精心策划,一招即将落败而怒。
心头无名火起。
与昌平君一般无二的,还有秦相吕不韦。
他则更怒了。
不仅愤怒,而且内心纠结。
“居然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有人胆敢偷袭!”
“天罗地网的眼线,难道都是废物?”
“是了,反秦联盟,这群宵小之人,也真是有些胆色。“
在吕不韦眼里,赢政可不仅仅是秦王,更是一种牵绊。
直至此刻,他也分不清赢政到底是秦异人的儿子,还是他吕不韦的儿子。
杀赢政,就是杀他吕不韦。
更是杀他数十年经营之下的心血。
可是不杀赢政,吕不韦又寝食难安。
“赢政啊,做个混吃等死的傀儡秦王难道不好吗?“
“做个闲散的秦王,每日里美人美酒……”
“醒掌天下权就交给老夫也就是了,你只负责醉卧美人侧,难道不爽利吗?“
“何故有此野心?“
“灭六国这样的伟业,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吕不韦吧!“
他虽然纠结,可也第一时间命人救驾。
赢政若是死了,秦氏宗族和华阳夫人那里虽然不知道喜怒,可是他吕不韦必受牵连。
正好是给人递了刀子。
一念及此,吕不韦自己也携了长剑匆匆前往。
可是突然间见着无端涌出来的黑袍人,眸子便是一黯。
“这……是谁的人?“
“赢政,你果然非池中之物啊。“
“竟然背着老夫……“
嘶。
在这一刻,吕不韦想到很多。
心中陡然间一震。
“是了,赢政此子,少时便胸怀天下,岂能久居人下,又怎么甘心只做个傀儡秦王?“
“你……这又是何必?“
“来人呐,救驾!“
以吕不韦之能,又如何看不出来,这些人必是死士。
谁的死士?
不言自明。
人群之中,赢政已经被黑袍的刀客围裹成了里外三层。
任是张良和小虞剑出如龙,快若奔雷。
可是血肉和短刀组成的壁垒,在两人的一剑之下,又如何能够杀透。
秦人不惜死,奈何以死逼之?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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