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冉又问起来,“我再问,刀怎么了,剑怎么了,不都是个杀人的家伙嘛,拿什么不是拿,有什么区别?”
南宫清逸没回答,他可不想再被吐一脸口水。
“那剑法与刀法什么区别?”张冉继续问。
南宫清逸还是沉默。
“我就问你,你用刀使剑法,除了不太顺手外,跟用剑有什么不一样的?”张冉情绪激愤,挽起袖子,有点要骂架的意思。
南宫清逸抿紧了唇。
张冉继续骂,“不就挑刺撩斩那么几个动作嘛,看着挺不一样的,是吧?你看着无论出刀,出剑,哪个动作一模一样了?都不一样。可那不就只是几个动作吗。”
“为什么要有那几个动作,不就是能更好的杀人吗。”
“那还有什么区别,你拿剑做个青蛙跳,还是青蛙跳,你拿刀做不也是?除了手里家伙多余,有什么不一样的?”
“剑法,刀法,不就是更顺手点嘛,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拿着刀,还是拿着剑,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你拿着刀纠结着用剑,有什么意思?”
南宫清逸抿抿唇,“那依前辈的意思,用刀用剑,都没什么区别了?”
“一开始就是没区别的。”张冉语气缓了缓,“但有些东西,是有感情的。”
“就像你养一个娃儿,你养几天,死了,死了就死了,你除了埋个坑,还能给他掉几滴眼泪不成?”张冉继续说,“可你从小养到大,那个娃死了,你再试试。”
“有些东西,无中生有,这个有才是刀与剑的区别,也是刀与剑争锋的原因,就好像看亲戚家的娃与自己的娃,没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娃不如别人,一个道理。”
南宫清逸低下头,有点懂,也不是很懂。
张冉又喝了口酒,有些闷闷。
他又想到那个老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跟他打一架。
“老子说这么多,也不是打击你,”他语气更缓和了些,“你学刀就学刀,想找剑就找剑,别两边都扯一点,不伦不类,还没劈柴有看头。”
张冉再次喝了口酒,起身往茅庐前走去,“你好好想想,就这点屁事儿,在这儿耽搁了一月的时间,老子是出来走走的,可不是憋屈隐世的,想好了咱爷俩就出去,可别等人家找来,给包饺子了。”
说话间,他躺在了简陋竹椅上,翻个身,很快鼾声如雷。
南宫清逸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木墩旁,开始劈柴。
一声声木柴劈裂声,规律平稳,和着老人的呼噜声,很是有意思。
……
接下来的七天时间,萧风一直在迷城里闲逛,然后确定迷城的大小,自己的位置,不时也会进去个店铺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比如今日哪里最热闹,某个店铺几天前在什么位置,某个店铺在某个店铺的什么位置等等。
问的人大多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没地图没参照,他们连自己每天在哪儿都不知道,不过是个孩子,穿得又是好料子,大人们便是被问烦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敷衍两句。
这七日时间,萧风过得虽忙,却很平静,既没有什么大麻烦,也没有刺杀之类的事扫心情,就是一个普通人正常生活的模样。
萧风也很乐意如此。
这日,走了半日,萧风又进了他喝了七日茶水的茶楼。
这里的茶水甚香,就是说书的有点让他犯困。
茶楼中正在说书,所有人都静悄悄听着。
萧风悄声要了壶茶水,一碟瓜子,便开始闭目养神。
一段故事完,四周响起一片掌声。
紧接着,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茶楼中响起琴曲,是很柔和的曲调。
有人在萧风对面坐下,开口,“你说你认识我弟弟?”
萧风睁开眸子,眼神中有些讶异,瞬间又想通,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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