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叶禅师虽然身处回疆,但一直对武当心有钦佩,因此自顾自思索,怎样才能将灵明道人治好,这时忽然插口道:“秦庄主,您觉得来菩提寺之人,那夜闯御剑山庄之人,是否为同一人?”
秦慕天沉吟道:“单从所使武功和兵器来看,是同一人的可能很大,但对错与否,还得请禅师说出那人相貌身材,才能定夺!”
“那人乃东瀛人氏,因此身材矮小,但一双三角眼,却亮如贪狼。话音嘶哑难听,如同夜枭一般。”秦慕天听他说完,猛然拍了下大腿,激动地道:“这一印证,我倒觉得真是同一个人!”
“那人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武学典籍,但在菩提寺以及御剑山庄均没讨到好,只怕还要到别的地方去!”玄叶禅师得到确认,担忧地道。
“武当!”秦红云思绪敏捷,当即便道,“那人将目光转向了武当,但又惧怕武当三杰,这才勾结天香谷的妖女,暗算灵明道长!”
秦红云这话一出,众人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均点了点头。秦慕天道:“秦伯,你去准备两辆马车,马匹越多越好,咱们现在就去武当!”
秦伯正色地应了声是,连忙去办,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带着两辆马车,三匹马走了过来,他道:“庄主,您和玄叶禅师还有少爷骑马先走,我带着灵明道长随后就到!”
秦慕天道了声好,但玄叶禅师却始终不愿骑马,他劝了两遍没用,也不再说,打马而去。他父子二人从下午便即出发,行至半夜才放缓速度,秦红云看了看星空,道:“爹,如今事态紧急,玄叶禅师仍不愿骑马,是不是太迂腐了?”
秦慕天笑了笑,道:“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禅师他深研佛理,倒不是迂腐。”
按秦红云的性子,即使武当要被灭门,他也不会去看上一眼,但现在这件事指向了天香谷,也是他目前唯一的线索,这才不得不跟随秦慕天前来。他咬了咬牙,看着秦慕天道:“爹,少天他…”
秦慕天对他挥了下手,叹了口气道:“我都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怪你。那孩子武学天赋不在你之下,哎,可惜了,心术不正难成正果啊!”
“是可惜了!”秦红云目光闪动,“他连个孩子都没有!”秦慕天听他话里有话,索性勒住了马,问道:“云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秋天的夜,已有露水,微凉的空气湿得像是情人的脸。秦红云吸了口新鲜空气,道:“江湖风传,天香谷主和少天有染,若她有了少天的孩子,那咱们该当如何?”
秦慕天眼中突然放出光来,握住他的手道:“你说的是真的?”
秦红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随即又忍不住道:“爹,您不是最不喜我们和邪派之人来往了么?这次怎么…”
秦慕天夹了下马腹,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忽明忽暗,过了片刻才道:“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都是个大染坊,我不让你们跟邪派之人来往,就是怕被染色,同样的道理,邪派之人来到正派,我们也可以给她染色!”秦红云笑了,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觉得顽固不化的老爹,竟然也有这样“善解人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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