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当下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脉门上,这一试探,不禁让秦伯脸色一变,当即也不敢再耽搁,抱起秦红云,便向着山庄奔去。
经过山门时,秦红云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门框,随即有气无力地道:“秦伯,我没事,先救我的朋友!”
秦伯知他性倔,只考虑了一瞬,便叹了口气,喊道:“小六子!”
“哎,秦伯!”他话音未落,便有一位少年从山庄深处奔来,只见他眉清目秀,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脚步却甚轻灵。
“把小少爷抱到庄主房里!”
小六子与秦红云私交颇好,听到他回来了,甚为高兴,但见秦伯面色凝重,眉宇间隐有忧色,也不敢再问,忙接过秦红云,转身向着山庄深处奔去。
秦伯走到老板娘身旁,见她长相甚为普通,想不通为什么会与秦红云有所交集。
秦红云再次醒来时,见四周环境十分熟悉,便知自己已在秦慕天房里,肋骨也已被固定。他微微转头便看见了秦慕天,此时他身穿一件天蓝色长衫,双手负于身后,站在窗前远眺。秦红云突然觉得,他的背已不像记忆中那么直了,两鬓也沾染了霜雪。往日那些任性的画面又在秦红云的脑海中浮现,一时间他又是感动又是羞愧,情不自禁地喊了声爹。
秦慕天听他呼吸不似之前那般平稳,便知他已醒来,却还在想该怎么对他解释,这时听他唤他,顿时奔了过去,握住他的手道:“你醒了?你已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了么!”秦红云重复了一句,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秦慕天反应甚快,在他还没扯到伤处时,便已将他按住,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她只是刺激过度,没什么大碍!”
秦红云会心一笑,接着道:“爹,我渴。”
秦慕天忙去倒水,然后递到秦红云手里,仿佛看着他喝光自己亲自倒的水,就是世上最大的幸福,就像十多年前那样。
秦红云眼中也充满了幸福,道:“以前,我总以为外面的茶更甜,但现在我才明白,甜的茶并不一定是好茶。爹,这些年,我…我让你费心了!”说着,微微地低了低头。
秦慕天怔住了,剑法他最擅长,可情感的事,却不甚通达,半晌才道:“傻孩子,只要你没事就好。”
秦红云重新抬头看着他,喉头又被哽住,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他明白了什么是港湾。他在心里想:您是我爹,永远都是,而且我秦红云此生只有一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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