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袁盟主入主冀州,又与刘备何干?”张合毫不迟疑地说:“岂是你张飞犯我冀州的理由!听我一言,速速离开冀州,不然悔之晚矣!”
“我大哥乃汉室宗亲,袁绍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心怀异志的叛臣逆贼!”张一摆丈八蛇矛,指着张合厉声问道:“张合,大汉疆土可以私相授受否?”
不是说张飞说不出这话,这话还真是张飞出兵前求郭嘉指点一二。郭嘉在再三交待不要滥杀之余,还教予了张飞这句话,当时郭嘉说张飞对阵冀州将领,在两军阵前说这句话会有奇效。张飞深信不疑。
还别说,张合就被这句话镇住了。一想还真是,袁绍入主冀州,既没旨意正式任命,也没得到冀州文武及万民的一致同意。仅仅凭韩馥是袁氏门生故吏的关系,就私相授受之。
按这个道理或逻辑而言,身为汉室宗亲的刘备岂不是更名正言顺?当然,对于天下智者而言,理是这么个理,而事实上,董卓都在坐龙椅卧龙床,还提什么正义公理,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张合是良将,却非顶尖的智者。在还有那么一丝心怀汉室的纠结下,张合还真是无言以对。甚至两军数万将士都开始窃窃私语。
阵中的高览见状不妙,提斧拍马出阵,对张飞高叫道:“张飞黑鬼,勿逞口舌之能,要战便战。我等乃领兵之将,只知保护冀州是职责所在。”
张飞一看高览,不由一乐,大笑道:“我黑鬼,你高览也好不到那里去。来吧,战便战!”
高览也是心急口快,完全忘了自己比张飞还黑点。不过这两货这么一插科打诨,倒把陷入沉思中的张合惊醒了。
“是呀,我张合只是个领军作战冲锋陷阵的武将罢了,保民护疆才是职责所在,大义什么想之何益!”张合甩了甩头,什么也不想,交待高览道:“高将军,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对阵小心。”
“省得,万一不敌,我会见机行事。”高览点点头,催马来到两军阵前,高举大斧迎战张飞。
张飞见高览冲出阵,就要驾乌骓马冲上去,却被武安国叫住道:“张将军,你乃一军主将,岂可轻动,不如在此押阵,且让我去会会那高览。”
“好!”张飞一听,十分高兴地说:“高览使大斧,应该膂力非凡,正好让他尝尝武安将军的千斤之锤。武安将军将这厮锤成肉饼!”
“驾!”武安国笑了笑,抡着大锤一夹马腹,一边冲上阵前,一边对高览大叫:“高览,吃我武安国一锤!”
武安国对战吕布,侥幸不死,还突破进入内气外放境界,从此耍起这数百斤重的大锤也举重若轻,不明就里的人以为武安国这大锤是假货,最多几十斤罢了。
高览就是不明就里的家伙,谁让他没参加讨董之战,自然不清楚虎牢关下群英的凶残,也不知武安国这大锤有多犀利。见武安国冲上来就是一锤,高览就举大斧相迎。
高览举斧迎上武安国的大锤同时,却发现武安国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和怜惜。高览心中一沉,不等高览心中多想,手上传来如泰山压顶的感觉。
“哎呀!”高览惨叫一声,斧锤甫一相交,高览的双手有如断了一般,又那里握得住大斧。高览扔了手中大斧,鬼喊鬼叫地伏马而逃。
也亏高览是员勇将,膂力非凡,才没被武安国一锤连人带马锤成肉饼。更亏胯下战马神骏,才跑得飞快,不然再被武安国砸上一锤,想不死都难。
“忒不经锤也!”武安国看了眼地上变了形的大斧,又瞄了眼远逃的高览,啐了口对冀州阵营高叫道:“还有谁?”
高览在冀州都是有数的勇将,一合不及就被武安国锤了个狼狈而逃,冀州军中又有谁会出阵对上武安国。数万冀州将士还真被武安国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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