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清欢尚未回神,感觉到禁锢在她腰间的力道蓦地放松,她短暂一怔,脚下慌忙后退,整理好背篓,重新背在背上。
管它哪个聿,跟她有何关系?
聿清欢只想溜之大吉,唇间扯出纯善无害的笑容,“师父,我……”
“小欢欢,今日的柴你可劈了?”
下一刻,三长老便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她,好歹是放在自己眼皮子看着的,他岂会看不出来,聿清欢的那点小心思?
三长老慢悠悠抚着那把白胡子,神情透着不带半点人情味的冷厉:“未经允许,私自下山,今日若不将柴劈完,不许用饭!”
聿清欢:“……”
聿清欢忍了忍,正打算认命。
“等等!”景聿猝不及防的逼近,趁她转身之际,将她皙白的玉碗,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紧紧扣住,他面具下的深眸,牢牢锁住聿清欢云袖上被划破的痕迹,透过这痕迹,足以看清楚,她细嫩白肌上的伤口。
不忍的情绪自他眼底飞速掠过,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是近乎于咄咄逼人的质问:“你手臂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即便分辨不清他的眼神,口气亦是差到极点,聿清欢却能够感受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在担忧自己。
至于这伤口……
悬崖峭壁,一个不慎便会发生意外,她不小心划破衣襟,擦出伤口,实属正常,连她自己都未必会放在心上。
聿清欢蹙眉,轻轻挣了挣,“一点小伤,不碍事……”
“她今日不能劈柴。”
景聿显然并未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不顾三长老的眼神反对,强硬的抓住她手腕大步向前,聿清欢被他的强势态度,砸得大脑一阵晕晕乎乎的,半推半就间,竟放任了景聿跟她一同进去。
身后,三长老险些吐血。
真是没大没小!
他自己的徒弟,难道他自己不会心疼?
还有那小子……再怎么着,他也当了他一天的师父,一日为师,还终身为父呢!
茅草屋内,被景聿一路按在软塌上坐下,终于得已冷静的聿清欢正想起身,好挣脱他的桎梏,便又一次被人按住肩膀,看似随意的力道,却让她如何都挣扎不开。
她抬眼瞪过去,见景聿只手从腰间掏出一只药瓶,一副要亲自替她上药的架势。
她伤到的是手臂,又不是废了两只手,还需要麻烦他一个外人?
聿清欢眼皮子跳了跳,自然不能忍,一把将药瓶夺了过来。
“上药的事情,我自己会来。”
这人果然还是个登徒浪子!
聿清欢仿佛一只惹到炸了毛的猫儿,不单单是眼神里,浑身上下恨不得每一个毛孔,都写满对他的防备。
景聿倒没跟她计较,只隐隐能够听到,他掺着笑意的语调:“我若不帮你,你自己难道知道,这药该怎么用?”
寻常的擦伤药,她为何会不知道?
聿清欢不明所以,感受到景聿面具下,直勾勾的视线,她不得不仔细观摩,药瓶看似普通,打开一看,鼻尖凑近了一闻,不像是她从前见过闻过的任何一种。
这男人,从哪儿搞来的这么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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