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调清晰、平静且镇定。护士向后退了三步。她听说丽萝是柯雷昂如今仅存的骨肉
此时此刻,这位杰出企业家的信念应该崩溃了吧。至少也该动摇了当然,柯雷昂并不像妻子玛蒂,是个那么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之所以信教只是因为受洗了,也为了社交方便,以便让科学的理智别在他丈人家族里,和在古福蕾地:
就在这时候,一韦皮耶和韦妮可,是于早上七点收听法国联播网电台的新闻快报时,一同得知了不幸消息。
他们每天早上都会收听广播。
他们面对面,各自坐在拥挤厨房里小餐桌的两侧。许久,两个几乎还没开始饮用的陶碗皮耶的碗里装了咖啡,妮可的碗里则装着茶就这么一动也不动,毫无半点波纹,仿佛结冰了似的,被这一秒愣愣凝固在这里。在柏磊区这个宛如小岛般坐落在迪耶普港都中心的旧渔村区的伯修尔街上的这栋渔民小屋里,这一秒仿佛瞬间夺走了所有生命。
“为什么是丽萝?”韦妮可忽然大吼。
街上所有房子是互相比邻的。这条巷子里有十来户人家,家家外观一模一样。在这里,谁家发生什么事,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妮可的呐喊穿透了所有邻居家的墙壁。
“那小婴儿,她为什么会叫丽萝?啊?谁告诉他们的?难不成是那孩子自己说的?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姓名告诉消防队的吗?!既然飞机上有个三个月大的小婴儿,一个蓝色眼睛的小女孩那就是我们家的米莉呀!她还活着。谁敢有意见?他们怎敢有意见?他们啰里啰唆,因为她是唯一的生还者,他们想要把她从我们这里抢走,因为只有她活了下来”
妮可眼眶满是泪水。尽管天气很冷,但一些邻居纷纷从家里出来关切。她崩溃在丈夫怀里。
“不,皮耶,答应我不,皮耶,不可以让他们抢走我们的孙女,她好不容易才从飞机逃出来,不可以再被他们抢走。你一定要答应我。”
在紧邻着客厅的小房间里,年仅两岁的小马克被祖母的呐喊给惊醒,开始放声大哭。然而以他的年纪,明明还无法理解这些事,他后来甚至对这个不幸的早晨一点记忆也没有。位护士来找莫伦兹医生,说有一通找他的电话。对,很急。很急而且很奇怪。莫伦兹医生留下柯雷昂独自站在他小孙女的玻璃箱前。
区影响力庞大的天主教善良风俗圈子里,惹来太多的非议。但在这种时刻,即使是最理性的人,应该也很难不去想死后的世界吧。很难不一方面对一位夺走你独子的残酷上帝感到愤怒,一方面又对一位基于愧疚,或许基于补偿心态,而答应救你孙女一命的小气上帝心存感激和原谅。就只救她而已
“她的状况出奇地好,没有任何后遗症。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才把她留院观察,她其实已经完全恢复。要我说的话,这真的是奇迹呀”
还是谢谢那上面的你了,柯雷昂应该还是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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