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思眸色淡淡的,脸上带着蛮不在意的浅笑,甩开他的手径直向楼上走去。
身后响起重重的关门声,之后便是汽车飞驰而去的声音。
沈相思上了楼上之后,便再没有出卧室门,突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她从文件袋里拿出剧本,蛮不在意地坐到阳台的藤椅上,专心地研究剧本。
其实手腕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她嫌麻烦的原因,所以懒得上药,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靳一生驱车从公司到家时沈相思仍缩在房间里看书,夕阳渐沉,阳台上起了些许的寒意,她正合上剧本打算换件厚实的衣服。
卧室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她身体微顿,收起迈开的腿继续回到原处坐着,眼睛虚无地盯在剧本某处,她憋闷了一天的心情此刻处于崩溃的边缘。
靳一生关上房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沈相思的指尖微颤,面上不动分毫,继续低头看剧本。
他一身正装步伐沉稳地走进来,抬眸向她看去,或许穿着西装的缘故,即便在家里身上也散发着冷硬高贵的气息,他进门就随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格外高贵养眼。
靳一生进门就看到沈相思坐在夕阳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撒在她柔顺亮丽的黑发上闪着美丽的光圈,水眸清澈,目光纯净,穿着舒适宽松的家居服,那一瞬间,夕阳耀眼,岁月静好。
“还在看剧本?”靳一生主动开口说话。
“嗯。”沈相思罕见地应了声。
靳一生将领带随手扔到宽大的床上,身上凌厉的气息渐缓,径直向阳台走去。
沈相思看见他走来,脊背僵直,小指微蜷,经过一天,心里的恼怒和委屈已经消失了大半,想到自己早上居然胆大包天的敢冲这位爷生气,此刻一阵后怕。
“手上药了吗?”他一边走来一边开口,眼神聚在她的伤处。
“嗯,”沈相思点头,心里紧张忐忑,口不择言,“你要是嫌脏……我现在去洗掉。”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这不是明摆着说靳大董事长没有风度,不通人情嘛!搞不好,他还会以为她在讽刺他呢!
天知道,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惹这个在京城只手遮天的男人啊!!
靳一生没有说话,她的剧本放反了,小指僵硬地蜷在一起,他的眼睛黯淡下来,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却被他掩饰地很好,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转身走向浴室,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扫到她迅速松懈下来的双肩,眉眼瞬间冷了几分。
靳一生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时,房间内已经没有了那抹纤细的身影,她的包放在梳妆台一角,偌大的房间几乎没有她生活的痕迹,护肤品在宽大的包里,剧本也在包里,手机永远规矩地放在包上,紧抿的薄唇彰显了他的坏心情。
今天破天荒地医药箱凌乱地摆在桌子上,靳一生将手中的毛巾搭在一旁,五官复又柔和,把烫伤药和棉签拿出来放到一旁,又慢悠悠地坐下,将医药箱里的其他东西归于原处,合上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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