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打开,里面有一碗白粥,上面飘着一层细碎的青菜叶子和或许的肉沫,再有就是两碟子炒青菜,一盒四个的蒸糕,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徐锦儿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等她摸着半饱的肚子站起身来,这才发现一旁的香菱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自己吃得太快了,可这也没有办法,以前上学,后来上班,时间都挺紧的,早已经养成了这种吃饭的速度,可是被人这样看着,到底不自在,只得摸摸鼻子,极不自然地说道:“……这不是太饿了吗?”
还有,此刻她的脸微微发烫是什么鬼?不是早已经练就了一副堪比城墙、号称刀枪不入的厚脸皮了吗?怎么还会怕人看?难道是换了一副躯壳,脸皮还变薄了?
今人有诗云: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所以说,这做人啊,虽然不能做得卑鄙无耻、唯利是图,可是脸皮适当的厚一点儿,才是生存之本啊!徐锦儿想着,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尤其是原主还有那样一个不要脸的父亲,脸皮太薄根本不行,关键时刻只有被鱼肉的份儿,原以从今天开始,脸皮要厚,心要黑,至少对徐三要足够狠心才行。
徐锦儿暗暗下了决定,一抬头,对上香菱探寻的眸子,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里面依然还是感觉空荡荡的,这份空荡荡让她整个人莫名地感觉心虚,好像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一般,于是轻轻招了招手儿,笑道:“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纯粹是没话找话儿。
“奴婢香菱。”香菱垂头恭谨地回道。
香菱?
徐锦儿听到这个名字额角直跳,香菱,什么鬼名字?这个名字在曹老先生的书里面可是一个最大的悲剧。是谁竟然想着要给人娶这样一个不讨喜的名字?
虽然吧,她从小便是受着无神论的教育,可是这世界上未解之秘那么多,比如她现在这个穿越就真的不好解释。所以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徐锦儿咬起手指,拧眉沉思了一会儿,猛然转头道:“香菱不好,以后叫秋香吧?”
秋香多好啊,虽然是一个丫鬟,可是具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后还嫁给了名满江南的才子唐伯虎,成就了一段千年佳话,就冲着这被后世津津乐道也值得叫上一叫不是?
香菱惊讶地抬头看向徐锦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儿张开都忘记了合上。
徐锦儿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大大咧咧地起身拍了拍香菱的肩膀,“好了,别再犹豫了,秋香这名字,可比香菱好多了。”说完,不再看她,顺手把吃得精光的碗盘统统收了起来,一股脑儿地丢进了食盒,拎起来,迈步向外走了两步,回头见香菱依然呆立在那里,歪头不解地问道:“想什么呢?边走边想也一样啊。”说完,已走到了门外。
香菱这才从沉思中回过头来,急匆匆地追上,小心地从徐锦儿手里面抢过食盒,自己拎着,徐锦儿只侧头看了一眼,也不在意,任由她抢了过去。
“徐姑娘,我们这是去那里?”香菱看着徐锦儿头上包着的白巾,隐隐还能看到下面的血迹,这姑娘身体是有多强悍,伤得那么重,一醒来便要四处溜达,不过……“姑娘您是不是先换身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穿到这里来,就连庄子上负责洒扫的婆子都不会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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