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鸣笛声轰隆从上游传来,众人惊骇欲绝,皆感头皮发麻。
范师杰警惕性异常敏锐,大叫道:“巡航舰来了,我的老天爷,不会这么倒霉吧!”
唐小心猛地推开房门,踹着气道:“哥,大事不好。”
唐小小站起来随他往甲板上走去,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在上游洗完凉水澡,便远远看见敌人的战舰往我们这个方向驶来。”
小和尚光着脚丫衣服有些湿润,这货的心也忒大了,凉水澡,你咋不说美人浴呢,下头打生打死血流成河,你丫的在上面倒是搓澡搓乐逍遥,赛似活神仙啊!
众将齐聚到了他的身旁,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可以惊鸿一瞥上游的情况,想来从江都驶来的巡航舰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大战,还以为碰上友军,因此鸣笛示意。
范师杰问道:“怎么办?往上打还是往下打。”
众将会意,如果从下游逆行上游迎战本身便处于劣势,最糟糕的还是在中途不得不弃船逃生。敌方小型巡航舰速度缓慢,装载的士兵每舤至多百人许,只要联盟军往下游突袭狮子桥,黄龙战舰的三桅巨帆可轻易甩掉他们。
李元昭斩钉截铁的道:“哪个方向都是九死一生,不如奋起一博,我想宇文郕都不至于如此高明,竟然连这一步都算计到了!”
田忌道:“我想也是,传闻宇文郕都为人刻薄寡义,除了一身盖世武功外别无他长。若他真的在下游设下天罗地网,反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程咬金不置可否,毕竟若能重创宇文郕都,对瓦岗军也有莫大的好处。
刘黑阀对宇文阀更是恨到极致,河间义军首领窦建德每每酩酊大醉,无不切齿拊心,扬言诛杀杨广,戗灭宇文化及,此事河间义军人人可知。
“杀!”刘黑阀惜字如金。
唐小小拉着李元昭一旁道:“公主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李元昭坚定的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缓缓道:“拖累公子实乃元昭最不愿的事,然我从太原历经千难万阻而来,期冀的结果现如今近在咫尺,如何能令元昭放弃呢?此趟虽有风险,但元昭绝心意已决。”
唐小小颓丧道:“公主的心思我明白……唉,只是我答应你的承诺恐怕难以完成了。”
李元昭回想起她让唐小小保全众将一事,显然他极不看好本次突袭狮子桥的行动。
“唐公子对小女子的爱护,元昭无以为报,但身为李阀的儿女有自己肩负的使命。”
随即展眉道:“若非公子妙计横生算无遗策,恐怕我们还被围困在铁岭关无计可施,所以元昭托付之事,公子早已完成。”
说完趁唐小小失神间温软如玉的香唇轻点他的脸颊。
她雪白的鹅颈顿生红霞,眼神迷离道:“我们两清了。”
传闻北方女子热情大胆,因常年与生活在草大原上的少数民族接触,追求自由恋爱之风日渐旺盛,李元昭身上也可见其影子。
唐小小愕然道:“公主欠我的人情,岂是一个吻能两清的,我想要更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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