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幸屡犯头疼病,钟运泽进组之前特地先带她去看了西城一个专门看脑科的专家。
提起医院,周幸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使出了万般手段撒娇撒泼都没能让钟运泽妥协,只是答应她去了医院回来带她去吃海鲜大餐。
还海鲜大餐。
周幸想到医院一堆的验血抽血做CT打针打点滴,觉得自己好好的小破社不待着,为什么要当什么钢琴家周幸。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也是不好糊弄啊。
就是不知道这位专家老爷爷好不好糊弄啊。
周幸一边想着,一边被钟运泽半哄半骗地拉上了车,看着窗外的风景,周幸觉得自己这一去,不是被扎几针就是要被灌苦药,连中午能吃海鲜大餐也不能弥补她内心的阴影了。
钟运泽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紧张,牢牢地将她的手牵着。虽然偶像的手是很温暖也很令人安心,可是一想起去医院,不知道为什么周幸从内心里感觉到抗拒。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位专家居然是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笑起来脸颊上有酒窝,看起来很是面善,也很是面熟。一坐下来,没有三下五除二先开个单子抽血,而是坐着跟她闲聊。
先问问她最近有没有压力大什么的。
当然压力大,从杂志社的小编辑成为大明星的未婚妻,搁谁身上压力不大啊?
不过周幸忍住了没说,怕到时候他们直接将她送去打针抽血,吞了口口水,周幸才觑着那位专家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没,没什么压力。”
孰料那医生笑得更高兴了,连连拍着钟运泽的肩膀说:“看吧,看吧,我就说得听我的吧?”
钟运泽满脸的无奈,坐着的周幸则听得一头雾水,转过头求助地看着钟运泽。
这个医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钟运泽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听方主任的。”
咦,这个主任也姓方?她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她不是来看头疼的吗,这位方主任问她压力大不大干嘛。
她昨天晚上去查了渣度,应该是要先给她开单子做CT啊什么核磁共振啊抽血啊,这位主任为什么只是和她聊天,难道现在的主任都有透视眼,聊聊天就能知道病情?
直到最后方主任也没有开单子,只是又问了问她头疼的次数,周幸想了想,然后照实说了。
岂料这话一说完,方主任和钟运泽的脸色同时阴沉了下来。
说实话,从几个月前,还没有接这位钟运泽未婚妻周幸的访谈的之前,她的头疼病一直在加剧,经卓义东的介绍,她一直找一位姓张的医生开药。
以前倒还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个药好像开始没什么作用了。
再加上那个时候和小卓发生了点事情,她一边要操心工作的事情,一边还要为人际关系烦恼,觉得整个人每天就跟在太阳穴上拍皮球似的,都要炸开。
虽然最近头疼是一直再犯,犯病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不过也不至于到两个人都脸色这么难看吧,她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吗?所以连片都不拍了,血也不抽了?
不过下一秒,方主任又恢复了正常的严肃的神色,看了一眼周幸,然后道:“这样,我给你开药,你定时吃,吃一段时间,我们再来看看效果。”
不过这时候周幸再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方主任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同情的意味。
周幸忽然想起,当时老周送妈妈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也是这么跟老周说的,结果不到两年,妈妈就……
周幸没来由地惊慌,所以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她还没见到老周,还没换回身份……她就要这样香消玉殒了吗?
脑袋里一片空白的周幸,一路上只会一直抓着钟运泽的袖子,直愣愣地往前走,连钟运泽喊她都没有听到,还是钟运泽及时将她拉了下来,才不至于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疾行左拐的车辆撞到。
钟运泽看着脸色苍白的周幸,忙低下头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幸一直摇着头,任凭钟运泽怎么问都不说话,直到上了车,周幸才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阿泽,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还有多久啊?”
钟运泽先是听得一头雾水,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失笑:“阿幸,你不要紧张,就是普通的偏头疼。”
普通的偏头疼?
周幸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噎:“那他,那他,为什么不给我做检查,还,还说先吃药看……看看效果。”
钟运泽笑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慢了语速,很有耐心地解释:“因为之前方主任已经给你做过检查了,你忘了?而且吃药看效果不是很正常吗?你之前吃的药已经不起作用了,所以你最近才一直头疼呀。”
是……这样吗?
周幸抬起满是眼泪的眼睛,巴巴地看向钟运泽:“你没有骗我?”
钟运泽将她搂进怀里:“没有,你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钟运泽的这句话,周幸的心里没有觉得安心,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了一下。
吃完了海鲜大餐,将周幸哄去午睡,周幸噘着嘴一脸的不开心:“我的游戏还有一关……”
“乖。”钟运泽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听医生的话,多休息,好不好?”
好……能有什么不好。
被偶像亲了一下就晕头转向的周幸,满脸红晕地用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脸,幸福地睡着了。
钟运泽将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方俊打电话。
“我已经问过小张了。”方俊道:“药还是我以前开的药,小张说她最近是有点情绪波动,可能头疼病屡犯还是跟这些有关,本来小张是要打算联系我一起商量怎么办的,结果你就把人接了回去。”
当初周幸的治疗方案是方俊一手操刀,他一直听方俊的话,离她远远的,远远的。
“阿泽,当初她瞒着你私自去黑诊所开的药,让她的情况更糟糕。”方俊道:“如果她再受到任何刺激,结果只会比以前更坏。”
钟运泽在打电话前已经预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有多少成把握?”
“阿泽。”方俊的声音有些低沉:“解铃还须系铃人。”
钟运泽捏紧了手机,方俊接着道:“你应该知道,周幸的病,你才是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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