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安鹿的状态是焦急,那么此刻则只能用绝望来形容。
“处刑地?”罗萨琳和罗伯特同时脱口问道。
即便是作为执灯者的他们对此都一无所知,跟不用说李昂和艾莉了。
不过,单单这个名字显然就带有极为浓重的不详气息。
李昂,不,所有在场的人,基本都猜出了这座塔楼的功能。
“是托德处决人的地方。”安鹿双目无神,说这话时身体都有些颤抖和摇晃。
“他在这里杀人,我妈妈告诉我的。”
“我妈妈还说,从来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那座塔楼。”
听到这里,李昂心中一沉。
如果安鹿没有看错,那么事情的严重性早已远远超出了自己最坏的预计。
从下午与忠犬确认托德‘在忙’之后三人就立刻出发,到现在也总共不过一个小时左右。
按照李昂的判断,只要在忙,就说明安鹿和赤色彗星的生命还是有保障的。
可是按安鹿的说法,蓝的记忆中式早上就看到安数进了处刑地,那么托德又是在忙什么?
总不会在忙着为处决了安数而悲伤吧?
不对,这里显然是矛盾的。
“这个处刑地,是不是用来逼供的一个刑讯房之类的地方?”李昂提出了他的疑问。
安鹿听到李昂的话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之火,可是瞬间又暗淡了下去,应该说是更加绝望。
“我不知道,她并没有跟我说的太多,她只是很确定地告诉我,从没人能活着离开那里。”
李昂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虽然他们早已做好了安数会受折磨的心里准备,但是真正面对这种致死级别的受刑,作为女儿的安鹿必然是极度痛苦。
“无论怎么样,总得进去试试,”李昂的语气坚定,同时也是在给安鹿尽可能的鼓励,“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安数的位置。”
安鹿依旧魂不守舍地傻站在原地,艾莉则是淡淡点了点头,的确这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罗伯特和罗萨琳交换了一个眼神,罗伯特耸了耸肩。
“这两个小孩怎么处理?”罗伯特俯下身检查了一下捆绑在蓝手腕上的奇怪植物纤维,“这玩意可靠吗?”
李昂看了看那男孩,心里其实也不太确定。
按纸面数据来说,就他这个捆法,别说一个少年的力气,就是强装如死去的卢卡恐怕也不可能用蛮力解开这绳扣。
可是作为武器级脑机使用者来说,又怎么能拿科学或者常识来判断呢?
尤其是,在此之外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如果他醒了之后,用脑机给羊倌报信怎么办?”李昂摸着下巴沉思道。
罗伯特显然也遗漏了这种可能,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一个不能绕开的问题。
“难道只能把他们杀了?”艾莉看了看几人,又看了看昏迷着的蓝,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要这么做。
李昂摇了摇头,在醒来时他没有杀掉他们,而至此时他也依然认为,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当然有别的办法,比如关闭他的脑机功能。”罗萨琳淡淡道。
李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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