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啪’的一声,馨儿的脸上随即印上了五道红痕,看来下手不轻啊......
“我上次是如何给你说的,万姐姐可是太后娘娘亲自派来伺候王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对殿下不利?”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啊,什么就叫不利了?!
还有就是一码归一码,朱见濬受了风寒和她是孙太后派来的有毛线的关系?
“晴儿姑娘,她刚才也是不小心才误伤了我,不至于这样吧!”毕竟这张脸也不是她的,所以也无所谓了,倒不如握手言和。
“不要你假好心,刚才那一巴掌就当我还你了,以后别说我欠了你什么!”说完便气冲冲的跑了。
江小白咒骂道:这算怎么回事儿嘛,就算要扯平,也要她亲自动手才算吧。自己见了血不说,还被人平白无故的记恨上了,还有更亏本的买卖吗?
晴儿柔声道:“王爷在里面休息,你先进去看看吧。我去给你拿些金疮药来涂上,好在伤口不打,只要这几日仔细照料一下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她道过谢便往朱见濬的床头奔去,折腾了这么久,不知道朱见濬有没有被吵醒。心下又开始后悔:刚才还是太冲动了,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干嘛!
金雕楠木的软塌,玄色的帷帐垂在两边,带着镂空的金色鋁带。锦被微微隆起,朱见濬小小的身子窝在里面,一张白皙的小脸露在外面,双目紧闭,安静的像个橱窗里的洋娃娃。
她记忆中的朱见濬从来都是生龙活虎的模样,喋喋不休的嚷着要自己带着他玩儿,亦或是支着小脑袋安安静静的陪着她看书。
江小白缓缓的靠近,心中带着别样的滋味,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探探他的额间,心中暗喜:还好,没发烧。随即觉得自己的举动又有些多余,明明刚才大夫都说过没什么问题了,自己干嘛还这么担心?
床上的小人应该是做了噩梦,忽然变得烦躁不安,原本掩好的被子被他踢得四处透风。
睡梦中的朱见濬用低沉嘶哑的声音不知道嘟囔些什么。她探过身去,想要听清些,也是不管如何分辨,却只能听清两个字,那便是‘姑姑’......
看来这个噩梦一定是与她有关的。
“别怕,我在。”她轻声安慰着,就像电视里母亲哄孩子入睡时的模样。
“姑姑,你怎么来了?”
朱见濬被噩梦惊醒,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眼神迷离的看着江小白。
她随口答道:“你不是答应说要帮我画画吗?”
这个理由显然十分不合他心意,眼神瞬间变得落寞,甚至带着几分凄凉。道:
“姑姑,今日恐怕是画不成了,不如你将那画的大概模样告诉我,我画好了就立马送过去。”一夜之间,记忆中那个粘人的小家伙像是长大了一般,字里行间都透着绅士和儒雅。
人都病成这样,她还记着画好像让人觉有些不近人情。
她忙道:“你快躺好,那东西我也记不太清了,以后再说吧。”况且那副画儿实在是一言难尽。
应该是生病的原因,他的眼帘微微垂下,眸中也少了往日的神采。她小心翼翼将他扶着躺下,带着些许责怪的口吻道:“你昨个儿是在亭子里吸了一夜的日月精华?敢情不想当王爷,要修仙?”
“我......我.....”我了半天,最后愧疚的道:“对不起。”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我就让那些女妖精直接将你捉了去,据说她们最喜欢你这种七八岁的孩子,吃了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床上的朱见濬却是丝毫不害怕,嘴角上扬,道:“姑姑,这席话你都说了几年了,下次能换个别的东西吓我吗?”
“你个鬼灵精。”她无奈的骂道,伸手朝他鼻子上轻轻一勾,充满着宠溺。
却不料这个动作让他一怔,呆呆的楞在那儿,脸上的深神色不断变换。
“怎么了?”难道是之前对他太过冷漠,今个儿想亲近些反而不习惯了?
“没,没什么。我困了,姑姑请回吧。”
说完便侧过身,背对着她。
江小白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何不妥,一脸懵逼的瘪了瘪嘴,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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