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江小白看着好不容易清理好的东西,心满意足的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回头找朱见濬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
“朱见濬?”偌大的寝殿,只听得见她的回声。
刚才还活蹦乱跳得,怎么可能消失了呢?!她越想越害怕,满东宫的寻找着。暮色将至,整个东宫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他一个小娃娃能跑到哪里去?
现在他可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不会这一会儿功夫就被......
江小白只能跌坐在寝殿的门栏上,伤心的喃喃自语:“小屁孩儿,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快回来啊,我再也不凶你了。”
以前看电视不觉得,现在身处在这深宫里,却是觉得可怕至极,看似巍峨雄伟的皇宫,却是处处透着冷漠和死亡的气息。
这时,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贞儿?你怎么哭了?”他额角带着汗渍,双目透着神采。
江小白所有的担忧和自责瞬间一扫而空,随即而来的便是大发雷霆,斥道:“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
朱见濬第一次见到她这副神情,被吓得不轻,强忍着夺匡的眼泪,硬生生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这才注意到他怀中抱着着一个小木匣子,语气微缓和些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深呼吸了两下,这才哽咽道:“我以为这个匣子里的东西对你很重要,所以想一起带走。”
难怪刚才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万贞儿房里的东西。前两日在换衣裳的时候在箱子里发现过它,当时还奇怪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还上锁,原来是万贞儿的‘宝贝’。
很重要的东西,一定很值钱!江小白顿时一扫阴郁,欢喜的赞道:“小可爱,谢谢你替我将东西拿过来了!”刚才还想着要回去找,没想到这小家伙直接送上了门儿。
朱见濬见她这副变幻莫测的脸,也呆滞了一会儿,过了好久耷拉着的小脸也恢复了神采。
夜深了,江小白躺在偌大的软榻上,感觉就像睡在的自己家一样,简直辛福感爆棚。而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朱见濬,被江小白一顿忽悠后,老老实实的在旁边打了一个地铺。
虽然看得出来他睡得很不舒服,但是江小白也没有想要和他换的意思,反正他也睡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最后一夜了,倒不如让自己享受享受。
江小白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想到明天就要离开皇宫了,那她找宫灯的事情就只能搁置,按照这个发展轨迹,岂不是要等朱见濬重回东宫才有机会帮她找了?早知道刚才干嘛要多嘴,就算没有她,可会有别的人来照顾这个小祖宗,她干嘛上赶着要去当老妈子?
长吁短叹了半宿,江小白终于在寂静的夜色中沉沉睡去。
翌日。
“沂王殿下。”尖锐刺耳的声音扰人清梦。
江小白还在梦中和陆尤他们打麻将,好不容易快糊了一把,岂料生生被打断了。火气顿时上头,大声咒骂道:“哪个王八蛋截了老娘的胡!”
顿时,世界清静了下来。
江小白美滋滋的准备将刚才的那副牌继续下去,起了一张牌,幺鸡,清一色自摸......
“拿钱来,拿钱来。”睡梦中的江小白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咦,怎么感觉不对?
怎么我还抱着个西瓜在打牌?
肯定是刚才陆尤刚刚想耍赖塞给我的!
她仔细摸了摸怀里的大西瓜,不对不对,这西瓜怎么还长毛了?
虽然想收了钱再睁眼,可是她还是艰难的将眼睛透出一丝缝隙,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映入眼帘,吓得她立马打了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这是什么鬼东西?
等她神智略微清醒些后,这才发现刚才那段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一堆头发,而梦中那个圆圆的‘大西瓜’其实是朱见濬的脑袋。
江小白一把将蜷缩在她怀里的朱见濬扒拉开,捏着他婴儿肥的脸颊往上提着,然后质问道:“你这小崽子,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的,男女有别不懂吗?”
最重要的是,刚才我没收钱,输了一整夜,唯一一把可以翻盘的机会,就这样被一次又一次的搅和了。
“贞.....贞儿。”
看着他疼得眼泪直打转,江小白只好手下留情,将手上的力道减小了些。
“地上太硬了,睡着疼,我本来想只在床边上睡的,然后晚上又太冷了,我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
“......”
虽说是她鸠占鹊巢,可是她可是女孩子呢,他作为一个小男人多少还是要有点绅士风度吧。(朱见濬:老女人吧。)
“贞儿?对不起。”朱见濬可怜巴巴的祈求着她的原谅。
水汪汪的大眼睛,微红的脸颊,再加上粉嘟嘟的嘴唇。这哪儿是一代明君的样儿?妥妥的一只小奶狗嘛。简直要将人的心都化掉了。(ps:眼睛是因为快哭了,脸颊是刚刚被捏的。)
“好啦好啦,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搞得我像欺负了你一样。”江小白松开了手,万分无奈道。
他揉着刚才被捏红的地方,一本正经的发誓道:“贞儿,我不会欺负你的,永远都不会。”
江小白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心道:谁教你说这些的,小小年纪到底跟谁学的这些,这么会撩妹儿,长大了还了得?
虽然心中各种不爽,嘴上还是敷衍道:“嗯嗯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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