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辉又担心她又心疼她,他不能开口说话,他们用了特殊的药损伤了他的声道,他只是咳嗽都像有人在撕扯他的喉咙一样,痛得钻心。
她很担心他们会发现念佳佳,但好在他们似乎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懂得善后,忘了把曾辉拖回洞里,划了他的脸后连略带慌张地逃走了。
曾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引起了他们的恐慌,谁都不想把事闹大,闹出人命也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等察觉到他们走远后,念佳佳动了动硬得像石化了的身体,四肢的知觉好像在这一秒才回到她身体,她克服了心里的恐惧,目测从这里跳下去大概三米多的高度,她觉得她能试一试,于是便找好角度,猛地跳了下去。
她跪在曾辉旁边,从书包里掏出她来时带上的碘伏和一些止血药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
她心痛得说不出话来,手也是抖的,不听使唤的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流个没完,时不时挡住她的视线。
曾辉看得出她在忍耐,想帮她擦一擦泪,但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他的力气只能够到她的腰,他便轻轻地掐了掐。
念佳佳绷着一口气,不敢出声,她怕那些人还没走远,她怕她一哭又会把人引回来,于是一直抿着嘴帮他处理伤口。
只是包他脸上的划痕都用光了一卷新绷带,还有一大包吸水抽纸。
她弄好后,努力把他上半身抬起来,她紧紧抱着他,如小兽般的哽咽刺激着曾辉的耳膜。
他的心脏涌入一股暖流,这一刻,这一个拥抱,抵得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不哭了佳佳,我没事的,乖~”
他的嗓音像老旧电视机卡屏发出的声音,很嘶哑,一点不像他在新生代表大会上发言的那么好听。
“你的嗓子怎么了?啊?”
“他们给我灌了药,可能伤害到声带了……你别哭,你哭我更难受佳佳。我们要赶快先离开这里。”
“嗯,你别说话了,还能走吗?我扶着你。”
曾辉不能告诉她,他的腿也很痛,否则她只会更担心。
他咬咬牙站起来,由念佳佳搀扶着出了洞。
他们不知道哪条路是下山的方向,只得不停地往下走。
念佳佳本来就爬了很久的山,再加上又驮着那么重的他,而且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早已体力不支,等走到半山腰时,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念佳佳拿水给他喝,但他喝没几口又吐出来,念佳佳只得先灌到自己嘴里,然后以喂的方式逼着他喝下去。
曾辉的喉咙火辣辣的痛。
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绿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此刻眼里写满了对他的担忧,给了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家的感觉,他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
他身上好像又多了一点力量,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按住她的后脑勺。
“佳佳,我爱你。”
这个傻瓜,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感情,单枪匹马就敢上山来找他,还为了他哭成个泪人儿。
曾辉下定决心,这辈子,他认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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