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桃走回女君的小院,见女君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披了件外衣,双手托腮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竹叶和画绘两丫头站在女君身后干着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荣桃走近,对凉思行完礼,说:“女君,怎么坐这了?”
凉思转头看荣桃,说:“荣桃,我想娘亲了。”
女君的娘亲在女君三岁时染病去了,这些年,想要嫁进来的女儿家是不少,可家主从未再续娶。
“荣桃你坐。”凉思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地方,让荣桃陪她一起坐。
“是。”荣桃坐了下来。
“爹爹说,娘亲在天上。”凉思说道。
“家主这样说了,那就是了。”荣桃顺着凉思的话说。可是荣桃知道,人死了,就哪里都不在了。
“荣桃的娘亲呢?”凉思突然有些好奇的问荣桃。她从来没听荣桃提起过她的娘亲。
荣桃笑了,说:“奴的娘亲也不在了。”
“她去那了?是不是和我娘亲一样在天上?”凉思问。
荣桃点头,说:“和女君娘亲一般。女君我们进屋吧,虽然快入夏了,可这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好。”
半夜。
“来,来人。”周青挣扎的爬起来,嗓子疼的厉害。
好一会周青都没等到人进来。她这才想起,她现在是傅门的侍女,哪里还有侍从。嗓子实在疼。周青下了床,坐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了下去。温热的水入口到身体里。舒服多了。
周青看着手里的瓷杯,想起娘亲和爹爹,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她真的很想爹爹娘亲,她想去见爹爹娘亲,可是娘亲死的模样还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恐惧,她害怕,她不想死。
皇宫。
汪公公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到御书殿。跪在御书殿门口。行拜大礼后。喊道:“圣上,奉先公主遗身已经回了奉先殿了。”
安陇天从得到安玉暴毙这个消息时,他是绝不信的。安玉康健,怎么会传暴毙,就是真暴毙了?
可如今,遗身已经送回来了。由不得他不信了。“噗。”一口鲜血喷吐在御桌上。
“圣上。”汪公公看见安陇天吐血,情急喊道。
“传朕口喻,储王速回京,送奉先公主出殡。”
“是。”
等太医来之际,安陇天低头忍着疼。嘴里不停的念道:“玉儿,玉儿,朕的玉儿。朕的玉儿。”
傅远盛出了周青暂住的院子便得知了,奉先公主,安玉暴毙。夜已经深了,傅远盛想,安玉公主的遗身应该到奉先殿了吧。圣上即使知道安玉公主是被害死的,也不会拿莫长尧如何。大魏面前,就是圣上,也要不得已而为之。
莫门,当年四门中无论是兵力,财力,权力,都是四门中最弱的。莫门野心,四门皆知。百年而已,莫门家主换了好几位。不过任禁军统领,可他们在朝中的手却是越伸越长。连根拔起,朝中必将元气大伤。杀鸡儆猴,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可偏偏又在圣上和新君交替之际,安玉公主终将不得正名。傅远盛叹了口气。真是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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