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说京中哪里的人多,那只能数茶馆了。京中小到茶摊子,大到酒楼。只要这申时一过。陆陆续续就会聚集了好些人。一般茶摊子就卖上碗大凉茶。茶馆,酒楼等就卖一盏或是一壶,这茶叶也分个低中高等来。
但不管它是茶摊子还是酒楼,都会有个说书先生。来说上一个时辰,让大伙听个乐,叫个好。
“咱们今天说的啊,就是咱们大魏朝,你们都知道咱们大魏朝那可是有几百年筑基啊,而我,世代说书,今天就给大伙说说这大魏四门。”那惊堂木一拍。下面顿时一阵喝彩。
只瞧那说书先生约莫四十来岁,穿着个灰布长衫,也没个束腰带,更别说腰带上挂个玉佩香囊什么的了。头戴一顶灰布小帽。手里那个折扇,就见他右手拿扇子往左手这么一打,左手发出清脆的声音。说书先生的话匣子就此打开了。
“咱们大魏朝在几百年前啊,那可是民不聊生,食不果腹,路有饿死骨,路有冻死骨啊。就在这时,出现了咱们大魏四门。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安门,朝中辅相一脉的傅门。京中统领禁卫军的莫门。还有齐王爷的齐门。”
茶馆二楼。
用枣木薄纱的屏风隔出了几处雅间来。
雅间里,方桌,香炉是不可少的。公子女君面对而坐。那公子身穿白锦玉袍。腰间是白鹤束带,束带上挂的块圆玉佩。白玉冠系发。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面上安静沉稳,一双眼就看着对面的女君。
女君穿一件束袖口的红衣,发带绑起了一头青丝。美目流转,看向楼下大堂听书的人。
不多会。店小二小跑上楼,提了壶大凉茶,拿了个大碗就走了进来,将器具放到桌上。弯腰赔笑道:“公子,可要小的给您把这茶斟上?”
“不用了。”公子开口回道。
“那小的先告退,有什么需要公子尽管吩咐。”店小二笑着退了出去。
公子提起那茶壶倒了碗凉茶,推到女君面前。说:“本想带你来这茶馆品茶,可你偏要喝这凉茶。”
女君也不回他,拿起那碗凉茶便一饮而尽。喝完,那女君开口道:“嗯,这才解渴。”
公子笑了笑。也拿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这说书先生说的倒挺清楚的。”女君看向对面的人说道。
公子转目看了眼那说书先生。说:“嗯。确实挺好。”
女君转了转玉颈。随即趴到桌上,手撑着下巴看着公子,说:“要变天了,我阿爹让我这几日就回关内。虽说这些日子战事不吃紧。”
“那我同你一同回去。”公子不假思索的说道。
“确定?你走了,你阿爹朝堂上的事和谁说去?”女君问道。
听到这话,公子先是低头一笑,随即抬头看她,说:“这倒不用舞舞你担心,自然有叔叔伯伯们。”
千书舞收回自己的手,坐直了身子,面上是掩不住的绯红。嘴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不是想你去才故意说给你听的。虽说这是你们傅门惯有的做派,但我可没,有一学一。”
傅凉院笑意更深。顺从的说道:“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千书舞略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
皇宫,御书房。
“咳咳咳。咳咳咳。”
汪公公赶紧把茶奉上。说:“圣上,龙体要紧啊。”
“放,咳咳,放肆。”
啪!青筋暴起的左手拍到了放奏折的长桌上。
汪公公赶紧跪下,高举茶盏,喊道:“圣上息怒。”
安陇天看了眼汪公公,伸手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进喉咙,刚刚还干涩的喉咙瞬间舒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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