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渭纶看到魏国公这神色的变化,也知道他这是中计了。
于是再言道,“魏国公,您就准备这样过去一生?”
说实话,这话说的很过分了,简直就是在当面骂魏国公。
不过,吕渭纶说的也是实话,这徐邦瑞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坐了快十年了,可也是没干什么有利于增长他徐家名声的事,就一直在经商。
可以说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果不其然,徐邦瑞暴怒,他气的胡子都抖动起来,右手狠狠拍在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被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官员来对我指指点点的!”
“魏国公息怒,我的意思,我可以帮您一把。”
“哼!你一个刑部侍郎,能帮我什么?”
“帮您在南直隶树立徐家的的名声。”
这句话一说出来,徐邦瑞略微有些心动,可他并不相信这个刑部侍郎。
“就凭你?你凭什么帮我?”
“下官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南京国子监祭酒,为了地方教化也为了我国子监能收到更优异的学子,我决定在地方建立乡村社学,扶持地方县区的教育水平。”
一说他是国子监祭酒,徐邦瑞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也突然之间对他多了些恭敬。
国子监祭酒这可是个好职业,说不定他的孙子以后还要进去学习。
魏国公开口道,“国子监祭酒又如何,说起来这办乡村社学跟你关系也不大,这是礼部的职责,就算是地方州县,也有知州和县令,你一个刑部官员手也伸的太长了些!”
“当然有关系。我准备改变和增加一些国子监招生的方式,以后从地方乡村社学出来的可以有更大被保送至国子监的机会。”
“这乡村社学就是我国子监变革的一个重要基础。”
徐邦瑞心里有些震惊,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他敢这样搞,绝对会被士绅抵抗,被言官弹劾。
不得不说,就是他徐邦瑞这种家大业大的听到这里也觉得不太爽,他这样无疑是把国子监的重点放在地方上了。
可南京这么多勋臣的后代还有宦官子弟,岂不是名额少了很多?
但他仔细一想吕渭纶这人,也猜到一些,今年的六首状元,妥妥的寒门贵子,估计也是因此才更能感同身受那些落后乡村里的孩子。
“你这样,会死的很难看!”
这是魏国公善意的提醒。
吕渭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徐邦瑞接着道,“你既然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可为何说是帮我提升名声?这种风险巨大的事,还是你自己玩去吧!老夫就图个安逸。”
“魏国公。”
“风险大不大的,跟您也没关系,我想让您投资建设乡村社学,至于国子监怎么招生的事,那是我的职责。”
徐邦瑞明白了,合着他就是让他出钱支持他做国子监的改革?
这种白吃亏,让别人占便宜的事,他如何能做?
“不用商量,此事绝无可能。”
魏国公坚决反对。
吕渭纶叹了一口气,“魏国公,这乡村社学又不是为我而建,也不是为南京国子监而建,是为大明而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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