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唯倍感欣慰,示意谢钰飞继续说下去。
谢钰飞犹豫片刻,道:“昨日我在府衙当差,典吏马通来寻我,说是有位大人物路过南通,上面有令差我一起去迎接。
我当时便感觉不大对劲,我只是一个吏目,哪有什么资格迎接大人物,后来我在船上瞧见了所谓的大人物竟然是姐夫你,我就猜测我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南通官场看似平平和和的,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曹唯喝了一口茶水,道:“你说的不错,你确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有人利用你将我留在了南通!
嘿嘿,此人就是要告诉我,南通官场是个烂泥潭,我路过南通,能走,你在南通为官,不能走,但我若是想安安心心的走,便要将南通的官场好好清理一遍,麻烦,很麻烦。
这不是阴谋,是阳谋!”
谢钰飞沉默片刻,问道:“此人是谁?”
“马敬。”
“难怪……”谢钰飞神色黯然,喃喃道:“我说马通跟着马敬刚来南通不久为何三番五次找我喝酒,原来是看在姐夫你的面子上,也是,我一个九品吏目,谁都能爱搭不理的,凭什么能让人高瞧一眼!”
“你也别这么沮丧,你还年轻,未来大有可期,肯定不只困居在区区的南通府,而且你有一个优势……”
曹唯诚恳劝慰,站起来走到谢钰飞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一个手段很厉害,官职又很高的姐夫,这是很多人都没有的,当初我若是也有这么个姐夫,肯定过得比现在要好……”
谢钰飞看着唏嘘不已的曹唯,怔怔无言,觉得曹唯说得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若不是这么个姐夫,自己也就是个没用的衙内,凭自己老爹的那个性情,给自己儿子谋一个官职想都不要想……只不过这些话外人说起来倒也没什么,从姐夫自己口里说出来就显得很不对劲了。
夏柒月捂嘴偷笑,小婢女更是大翻白眼,心道:姐夫老爷这么拐着弯夸自己,真是不要脸皮!
“行了,不必多想了!”
曹唯淡淡道:“马敬用你做饵,引我上钩,让我留在了南通,本侯倒是要瞧瞧这南通到底有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
说到底,钰飞你是本侯的人,本侯让你做正七品南通漕运督办,有些人却给你排挤到了九品吏目,这是在打本侯的脸面,本侯若是不加倍打回去,岂不是失了礼数!”
谢钰飞精神振奋,当初他来到南通时任的便是漕运督办,不敢打出曹唯的名号,生怕有人说他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故而一直为官低调,却不知什么缘故官职一变再变,最后竟然到了吏目的位置,近乎吏而非官,在南通,只要是个官都敢给他脸色看,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
曹唯的话无疑放出一个信号,这口气,不能忍!对于曹唯的这番话语,谢钰飞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从自家姐夫在富平的所作所为来看,能咽下这口气才是真的奇怪了!
夏柒月看着这个用平淡的语气说着霸气话语的初识姐夫,忽然想起来谢钰飞曾经对她说过曹唯的另一个身份:锦衣卫!
持刀怒马砍头去,夜半止啼骁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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