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五个纪元，甚至是第六纪元的大部分时光里，我们人族其实是没有明确的敌人的。因为不管第一、二纪元内的步步为营；第三纪元的大开阔运动；或者是第四、五纪元的血腥年代；又甚至是第六纪元的宇宙暗潮狂流；这些虽然面对的事物是方方面面，但总的来说都可以理解为为了人族自身的生存而活而战。因为这一些都是需要我们人族去容忍，去慢慢融合或者同化掉的东西。而且他们产生的起因更多的就是我们人族的自身，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毁灭我们人族，或许仅仅也只是时代发展所必须要经过的一个阶段而已。所以可以说，人族在第六纪元甚至第六纪元的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没有真正的敌人，直到第六纪元最后的一段日子。”

“其实真要算起来，我们很早就曾经接触过它们了。在人族没有明确诞生之前，就是在那游魂状态的时候，或许我们就已经和它们曾经在一起过了。只是在后来我们有了成为人族的方向后才逐渐地分道扬镳。然后就是在以第三纪元为中心的开阔年代里，我们人族的外出也有不少的会遇到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尝试过和它们交流，但大都是一无所获，它们就都像是一团混沌一般，无从下手。所以渐渐地，我们也将之当做是一种宇宙中流浪的小动物了，并没有深入地去想着它们是否这也有族群，也有各自的文化。或许有人有过这样的想法去探究吧，但无奈第四纪元的到来，确确实实地磨灭了很多东西。一直到第五、第六纪元，我们人族改为休养生息，就更不可能去接触这一些我们眼中流浪的小猫小狗了。说起来也可笑，一些小猫小狗，却差点灭绝了我们整个族群！”

我眼角转向不远桌面上的那个杯子。哎？怎么没事？电视里说起这些类似台词的人物这时候不是都会捏爆手里的东西的吗？特别是杯子！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就是老寻头的脸比起刚刚更黑了点而已。（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毕竟杯子也好贵的好不啦，而且你觉得一个所谓的高手连自己的情绪行为都会管理不了？！）

“那是一场袭击，我们推测它们是被大规模的暗潮爆发所吸引来的。或许它们一开始的想法是出于好奇来这里看看发生了些什么，但也不重要了。它们在我们的疆域外潜伏了下来，等待着我们的弱点出现。可能一两百年，可能几千一万年，甚至数百万年上千万年，它们就怎么一直看着我们，看着我们为了暗潮疲于奔命，看着我们的实力一点点地消失，坐等一击毙命！终于，在最后我们为了彻底把暗潮的危机平复下来而调度走了绝大多数至高的时候，它们发动了。见人杀人！遇城屠城！鸡犬不留！全族移灭！它们的手中不会留下俘虏，或许它们觉得也没有必要留下俘虏，毕竟这是一场看起来我们必输的战役。高端战力分散，中阶层战力不足，低阶战力更是寥寥无几。面对着大多数是普通人的人族，它们真的想不到我们能拿出什么来和它们打。当然，我们也是……当我们人族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真的不知道该那什么去抵御侵略者。拿命！还有多少条命能挥霍？凭借个体数，它们一个一口唾沫也能淹死我们；凭实力，我们集合全力也是连它们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就算是单轮顶尖战力，也是只有十大皇族能为之勉强相抗衡，至于其他？顶多算是炮灰而已。那是一个毫无希望的时候，在那一刻，在刚刚经历完一场宇宙浩劫的人们看来，毫无生机，毫无希望！仿佛除了用自己的血肉在敌人中绽放出最后一瞬的光华外便只有等死一途了……”

“就不能逃走吗？既然不可敌，它们也是有预谋的，我们毫无准备肯定会输。这种状况下我们就不能转移一下吗？留下火种就是留下生的希望不是，为什么一定要拼死到底呢，就为了所谓人族的尊严？”（其实这里是超纲了的，按默云的性子不会这样子问的，敬请大家谅解并忽视这个小Bug。这是我作者本人刚开始对于十大皇族的疑问，或者说质问。）

对于我的突然打断和质问，寻大人并没有发怒，但是也没有舒缓到他那严肃的脸色，仅仅是将他早已邹起的眉头缓了一点点。

“我们是想过逃跑的，而且也尝试开始了。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才和它们殊死一战的。至于原因，很简单，它们也不是笨蛋不是？！那是可以潜伏千万年来等待一个覆灭我们的机会的敌人，难道你就觉得它们不会想到我们逃走的可能吗？那也仅仅是一个种族，是好几个种族的同时发难。加上千万年的布局，有心算无心下，我们根本无路可走！也无处可藏！刚刚已经说过了，它们见人杀人！遇城屠城！你以为仅仅是对于人而言？不，除了人，还有地域！它们不仅是要将我们的生命全部移除，更是要将我们所居住的地域全部碾为齑粉。所过之处，除了尘埃，什么都留不下。你说，我们能逃到哪去？在那个时候，在它们发动战争的那一刻起，我们人族在宇宙中就注定再无立足之地了。唯有拼死一战，才有着些微可能留下生存的希望。但即便如此，也不会有太多的人会认为在这一次的危机中，我们人族能准确地把握住这一丝宛如残烛的火光。那是一种近乎于死的绝望，你懂吗？”

听着寻大人貌似饱含深意的发问，坦白说，我不懂！但我能大概的知道那是一场什么样的灭顶之灾。听说过抗战吗？你知道那年的金陵吗？你还记得每年的十二月十三号是什么日子吗？那是我们当年的受难日！那也是一种几近于死的绝望吧。我不懂，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如今的我可以说得上是吃得好穿得暖。我不敢说懂，也不能说懂，因为我感觉我一旦回答了，就是对当年那些人的侮辱。他们的绝望我们永远不会懂！那是一种倾尽三江五海都永远无法洗净的恨！

虽然不懂，但身为后人，我可以明白，我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仇恨！这是一种除了血，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偿还的债。没有人会忘记它们曾经强加于我们身上的灾难，而我们，将终有一日会将之一一讨还回来！作为人族的一员，不管我们愿意与否，这都是我们毕生的使命！我也一样，即便现在的我还仅仅是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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