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就是古老的手心手背游戏,和另外两个人不一样的选手直接获胜,获得享用最后一个大钳子的机会。徐畅大概是在第一轮的抢夺中花光了所有运气,和煦哥儿双双OUT。
“哈哈哈,我赢了!”
徐泷乐不可支地夹起餐盘里头的最后一只钳子,还得意洋洋地在徐畅和煦哥儿面前晃了一圈。餐桌上的大人们也笑嘻嘻地看着三个小辈一年N度的钳子争夺赛,这个独特的习惯还是从徐畅初中时养起的。
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肉质肥美的大钳子,再加上小孩子们之间总喜欢相互比较,但4只钳子3个人分,怎么分都是不公平的。后来就应运而生了这样的环节,先靠眼力和手速,再靠运气。
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其实徐畅和煦哥儿都已经不馋这一口了,年纪还小的妹妹徐泷除外。但这个独特的钳子争夺赛还是保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图一个热热闹闹,也图一个新年好彩头。
“今年又是泷泷赢了。”
“她年纪小嘛,让让她也是应该的。”
徐泷:说得好像这种手心手背游戏还能让一样?
虽然已经不像儿时那样见猎心喜,但好歹这都是自己的战利品,即便是自家妹妹也不能拱手让出。徐畅和煦哥儿先碰了个杯,肥美的大钳子还安安静静地躺在自个儿的盘子里。一旁的徐泷早就上手了,用嘴咬,用手掰,反正是把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就为了剥出一个完美的钳子。
“最近厂里忙吗?”
“皮革厂嘛,每年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前段时间也就是天天到处跑天天催账,这个东西就是你不去天天催啊,这些人不会主动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过了小年也就停下来了,再要钱有点不太合适。不过有几家的拖欠情况很严重,可能考虑明年就不和他们做了吧。”
徐畅点了点头,做生意的就是这样,资金的流通是很重要的,特别是针对这种形成了一个产业链的情况。皮革厂从外头进货,把皮卖给做鞋的,做鞋的把鞋卖给厂家或者直接销售,若是有一环的钱没有交上来,上一环也会受到影响。
煦哥儿在伯母那边的一个亲戚家的皮革厂帮忙,毕竟是自家人,自然是值得相信的,因此才干一年就成了那里的二把手。虽然辛苦是辛苦了些,不过这过年的大红包可是直接和一整年的收成挂钩的。
“你下学期应该大三下学期了吧。”
“是,下学期课也不多,总共也就两门专业课。”
“你这成绩保研应该绝对没问题吧。想好去什么学校了吗?还是有出国的打算?”
“自己学校给的保研名额是肯定能拿到的,关键就看对方学校愿不愿意收我了,反正清华北大这些学校总得去试试。出国的话,我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不过一切也都说不准,说不定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可能就不读研究生了。”
说实话,大三下学期是一个很令人迷茫的时期,所有人都要在接下来直面选择未来的问题,出国,读研,或者是工作。说实在的,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三种选择并没有孰优孰劣之分,只有合适不合适的说法。除非是那种真心热爱研究想要往科学家的方向发展,其他人最后总会走上同一条道路——工作,养家糊口。
徐畅并没有想要一辈子搞研究的想法。
所以啊,保研的夏令营要参加,工作实习还是要找。多尝试一下,就多一种可能,选择的余地大一些,总归是一件好事。
“你要是读了研究生,咱家学历最高的就是你了。”大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注意到了徐畅和煦哥儿的闲谈,见缝插针地就强行开启了群聊。
“没错,你爸我和你大伯都是高中毕业,没有参加高考。不过你爷爷当年是大学生,也是制药的工程师,但这事他也没怎么和我们说过,也不清楚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徐塘刚刚端着蒜蓉粉丝虾走进房间,就接上了大伯的话。爷爷过世的早,是在徐畅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煦哥儿读六年级,徐泷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对此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
“说起来咱家和帝都还挺有缘份的,你爷爷当年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有两三年左右是在帝都工作,当时我和你爸还是在帝都读的幼儿园。你爷爷的户口当时从温城一路北迁迁到帝都,后来上头说可以选择回来了,你爷爷念着家乡这一口新鲜的海味,然后户口又一路南迁回到温城,最后留在温城的药厂里工作。”
大伯已经有些上头了,脸颊上已经浮起了两酡红色,就连额头上都有些发红。年纪大了总是喜欢回忆过去,想把这漫漫人生路再走上一遍。
“你看你现在也在帝都呆了三年了,指不定还要在那里继续呆下去。我们这一家三代还挺有缘份的,全都在帝都呆过。要是你爷爷当初没有把户口迁回来啊,现在可就值钱了。”
“要是爷爷没有把户口迁回来,还指不定有没有我呢!”
“哈哈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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