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鲜活的血液才从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温热感。

默了，吟涛朝黑暗的角落里，问了一声：“老先生，这龙宫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靠着如腕粗的铁桩子。吟涛盯着黑暗里。

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个背着龟壳的老者杵着一根拐杖。他来到吟涛的面前。看了几眼。欣喜道：“公子不是凡夫俗子。老夫一眼便看出来了。可是天界派下来的神仙？”

面对老者的殷切的神情。吟涛不知道怎么说。他和雨尘大人能够来到这里也是机缘巧合。按理说这里不归他们管理。也不应该是天界派来的。而是他们不请自来的。

老者见吟涛沉默不语。便转而道：“天机不可泄露嘛！老朽我不该多嘴。只是，公子，你这身打扮。着实拖累了些。”

这岂止是拖累。吟涛不由得吐槽了雨尘大人一下。随即，问道：“老先生。怎么称呼您？”

老头子长长的眉毛微微一颤，道：“老朽贺允，他们都叫我贺爷爷。公子这次只有你一人前来？”

吟涛不好怎么说道，便回道：“是的。这次来是打探消息的。我好去禀报我家主子。”

才说完，老先生立即老泪纵横，道：“天界还挂念着我家主子。老朽很是感谢。只是，唉！”

随着老先生的叹息声，吟涛有些疑惑。

道：“老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你都一一说与我听。”

老先生擦了擦泪道：“这事，说来话长。总之都怪我家主子，人太善良了。轻信小人。”

吟涛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道：“唉！这事还要回到三年前。我家主子在江边救了一条正在应天劫的黑蛇。那黑蛇是个女子。我家主子见她模样十分可怜。便将她带到龙宫里来。好吃好喝的照顾着。起初，她也十分乖巧可爱。”

“后来，她无意间听到了我家主子之所以能渡天劫筑仙身。全是靠着体内的一颗内丹。还有帝君当年点化时，触碰的龙角。她便生了歹心。”

说到这里，老先生一脸的不甘与心酸。随后，又道：“她平时都表现得十分乖巧。谁见了都十分喜欢她。而且，都觉得她没什么坏心眼。于是大家也就没了防备之心。”

“后来，一年之后，主子待她也多了份心意。想娶她为妻。也与她说好了。念她无父无母，所以，就简单拜了天地。就在成亲的那一夜。她竟然残忍杀害了我家主子。将他的皮穿在自己身。吞了他的内丹。”

说法这里，老先生，更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苍老的手抹着泪水。眼角的沟壑纵横着。显然也是沧桑了许多。

吟涛安慰着：“老先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先生冷静道：“她穿了主子的天龙角，吞了主子的内丹。间接的得到了主子的修炼能力。从而逼迫我们称她为圣主。否则便说我们叛变。要将叛变之人，一一杀光。”

吟涛感叹，竟有如此恩将仇报，心狠手辣之人。

老先生又道：“其实，这可恶的黑蛇是一体双生的性格。她即喜欢女子，也喜欢男子。自从她自封圣主后，便祸害这水里的其他女子。时常虐待得没了样子。抬进抬出的尸体，都堆成堆了。造孽啊！”

吟涛回想起之前在门外遇到的那几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们口中的残忍暴虐的人物。不由得心底里生出惩恶扬善的决心。定要将这个坏透了的蛇精，亲手杀掉。

随即，老先生看着已经气愤的吟涛道：“公子，老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是，老朽打心底里感谢你。只身一人前来冒险。你尽量躲着那蛇精，她的法力可是厉害的。”

吟涛点头道：“谢谢老先生的提醒。我自会多注意的。”，随后，他又问了一句：“老先生，这龙宫里，除了你，还有多少被关在这里。”

老先生道：“没有多少了。那些不肯屈服的都被他丢去血池了。还有的已经被她虐待至死了。我一副残缺身体，而且我又是主人的贴身管家，知道这龙宫里全部的秘密。他一时半会不会把我怎么样。”

虽然他言语平淡，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无奈与哀伤。随即，吟涛安慰道：“恶有恶报！老先生你好好的活着。尽量不要与他们起冲突。我想办法将你救出去。”

话还未说完，老先生便推脱道：“公子，不用劳烦心思了。我一把老骨头，迟早也是要归西的。我只是挂念我家主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想在有生之年，亲眼见那毒辣没有良心的黑蛇精落入法网。得到应有的惩罚。”

吟涛道：“一定会的。老先生您放心。”

随即，吟涛继续问道：“事情已经有三年之久，为何不书请愿？”

这里按理说，也该是天庭的管辖之处。白龙是受了点化后守护这条江的。功德录里也应该有他的存在。若是突然没有了响应，天界也应该会来第一时间知道的。可是，为何天界没有一丝响应。想到这里，吟涛唯一的猜想就是，除非天界里的功德录，还不认为白龙已经死了。

贺爷爷，沉默了半天，道：“自从我家主子死后。我也写了领灵书给摩西真君。可是，都没有收到回信。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我以为天界已经不管这里了。”

吟涛疑惑，既然写了灵书，指名道姓的就是摩西，那为何没有任何反应。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黑蛇精必定还有其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吟涛又问道：“这黑蛇精，还有其他的来历吗？”

贺爷爷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我们只知道，她是主子从岸边捡来的。而且只知道她叫黑玲儿。其他的一概不知。主子也不喜欢我们多问。所以，即使大家都好奇，也没敢问关于黑玲儿的一字一句。”

说道这里，吟涛便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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