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执仍旧是忙事业,温寒这边重要的工作基本轮不到她,每天都在做核对稿子,检查错误这些刚毕业的实习生都能完成的工作,无趣极了。
不过她不是个丧的人,也不太想把这种坏心情带给身边的人,大家倒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温寒,快点收拾一下,一会儿和我去下面的县里。”
周姐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今天下面的县里出了桩大事,台里的其他记者都抽不出时间来,周姐一下就想到了温寒,上午还看着她无聊地抠指甲来着。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影响大吗?”
已经坐上了车,温寒这才想起来问她,总不能脑袋空空地过去吧,到时候像个木偶人一样,人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矿山塌方,有矿工被埋在地下了。”
周姐正在忙着收集最新消息,给各路记者发消息,只能简单地和温寒介绍一下当地的情况。
“那搞不好连上面的人都要惊动了。”
温寒这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匆忙地赶过来,一定要避免当地的群众谣传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最大程度地挽回损失。
到了塌方的地点,一大批矿工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已经被护送到较远的地方,只剩下救援队和被困矿工的家属还在附近,想尽办法收到被埋矿工的消息。
这次被埋的矿工数量高达五十人,一旁的家属情绪激动,哭得是撕心裂肺,就算是比较克制的,眼泪也哗哗地流下来,这个时候要是采访他们,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周姐他们架着摄像机,把出事地点简单拍了一遍,还有掺杂救援队长的进度汇报,最新消息就给台里传了过去。
不确定矿山是否还会继续塌方,温寒他们不能靠得太近,对于矿井里的消息都是从救援队那里得到的。
不知不觉都已经在这儿待了大半天了,夜色降临,空气开始渗凉,温寒后悔自己没有多穿点过来,只能抱紧自己。
“给你。”
救援队成员许是看她太可怜,给扔过来一张毛毯,温寒四周望了望,发现大家基本都有,这才安心地把毯子披在身上,果然没那么冻腿了。
周姐果然知道这个事情没那么容易就结束,走之前特意让摄影师买了点面包和牛奶,晚餐就这么对付过去了,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温寒本来想抱怨两句,不过看着那些年纪还没有自己大的救援队成员们,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话又被咽了下去。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只要收不到被埋矿工的消息,只要没把他们都给救上来,就一分一秒都不能松懈。
“有声音了,传过来声音啦!”
矿井边正在调试通讯设备的工作人员大喊起来,可以和地下矿工们取得联系,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了。
温寒他们过去询问情况,不过看着他们拧着眉头,就晓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还只是完成了第一步。
“怎么了?”
周姐作为队里的老大,自然而然地过去询问,然后把最新情况转告给他们。
原来是因为矿井太深,通讯设备能够传输的距离又有限,上面的人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地下的回话,沟通成了很大的问题。
大家刚才兴奋的笑脸不到十分钟就消失不见,眉头又拧成了川字。
“这边我们已经凿了一小块通道,要不然派人下去传话?”
“这样不太安全吧?”
“要是再塌方了,人直接就被埋在里面了。”
听着那边七嘴八舌地讨论,台里的同事们也都五味杂陈,救援队每天都和这种危险的工作打交道,家里人又该是多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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