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他质问站在祭坛上的荣文阳,他作为白溪城的守将,统领着数万驻扎在城外的大军,和老国公的交情不浅,往日里也没少见荣文阳,但之前的荣文阳除了有些许纨绔,哪里会是这般恶魔!
“父亲?哈哈哈哈哈哈哈······”
荣文阳如同听见了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笑的浑身直打颤,笑的毫无顾忌,笑的如同要窒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癫狂中恢复过来,眼神中满是追忆,自言自语喃喃。
“是啊,这是我的父亲。”
他从杨教主手中接过只剩下身体和头颅的老人,语气温柔。
“我可是亲眼见到我的父亲,活生生打死了我的母亲,那个可怜而可悲的女人,丝毫不敢反抗,活生生,被打死······”
他看向眼中怒火升腾的将军。
“你知道,为什么吗?”
但他不等人询问,又缓缓开口。
“因为啊,那个女人,当时怀里正抱着我啊,哈哈哈哈······”
“就因为我犯错,活生生打死了我的母亲,那个女人,为了保护我,丝毫不敢反抗······”
“她的坟,还是我亲手刨出来的,因为,她只是一个贱妾,没有资格埋进祖坟。”
“我的父亲,嫌她脏,甚至连口棺材都不给她,坟,还是我亲手刨的。”
“一口小小的坟,勉强将她埋葬。”
“她临死的时候说:我希望你将来能成人,能争气。”
“所以啊,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迈过最后一步,想要做人。”
“但我还是太狭隘了!”
他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楼小凡。
“做人,怎么能获得真正的力量呢?这世间,有什么真正永恒?亲情?友情?权势?金钱?”
他缓缓摇头。
“都不能啊,只有力量,只有力量才能永恒,所以,我不做人了!!!”
他一声大吼,面色冷酷,右手捏在国公头上,缓缓用力,原本只剩下本能意识的国公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被荣文阳硬生生捏成了一地碎肉。
淋漓的鲜血溅射而出,混杂到祭坛上的血池之中。
“来吧,最后一步,以我的血亲血脉,逆乱阴阳!”
他陶醉的举起双手,丝毫不顾及上面的血液沾染到自身身上,血红的祭坛开始发光,混合了国公鲜血的血池开始爆发出轰隆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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