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狗叫声确实惊动了潜入这里执行任务的桥本三郎,作为这次日军情报部门的行动指挥官,得到截杀失败的消息后,桥本就一直在提心吊胆,知道肯定要出更大的事。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追踪来得那么快。
“通通的起来!”
原本和衣而卧枕戈待旦的桥本迅速翻身起床,从枕头下摸出手枪。但几人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动静,桥本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出错了,手下的也都打着哈欠,困倦得不行。
别说手下的,包括桥本都想接着再睡一觉,离天亮还早着呢。
一名在前面门外蹲守的袍哥低声打着哈欠,对同伴抱怨道:“巴地梭,狗日的桥本龟孙不得好死,把我们这样派出在外面吹风受冻,他自己在房间里倒暖和。”
“他方脑壳神经病,还说任务失败,大日本皇军的不给钱。他麻卖批的,听到个狗叫也疑神疑鬼,害得老子脚杆都蹲麻痹了,手杆也冷麻痹了,枪都快捏不住。”叫巴地梭的心中有气,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更绝对的上火。
就在桥本撤回戒备命令四人重新躺床上钻进被窝后,对此情况拿捏得死死的陆沪上才开始了行动。
陆沪上迅捷地翻入悦来客栈后院矮墙,从柴草堆边跳下,稳稳落地。二十响手枪还在腰间枪套里没有拔出来,还不到用它们的时候。
后院里摆着几个泔水桶和大水缸,陆沪上从中走过,悄无声息。对方人多,为了安全计,肯定在左边靠街楼上的大通间。
这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不过距离天亮还早,毕竟相对来说暗杀的事用不了多少时间。
陆沪上凝神专注,带着无比的警惕用心,在头脑清醒外身手还保持着异常灵活的该有水准。
悦来客栈这地方他估计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会来了,以前倒不时三番五次地造访。
不过今夜,这里镇上的人也都绝不会知道他来过。
确认过周遭动静没有异常后,陆沪上平静了一下突变得亢奋的心情,再从墙边一口缸上借力踏上了后院矮墙,像敏捷的猴一样迅速爬上了二楼后廊。
站定后,陆沪上一动不动谛听了一下周围。目标人物就在身旁,一墙之隔,此时没有任何异常变化,整个客栈都还在沉睡之中。
陆沪上再有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右手迅速地拔出了二十响手枪在握。
侧身挨着墙过去到后门边,陆沪上左手拔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得要用这个插入门缝一点点地别开门栓,然后才能悄无声息地进屋。
正用匕首别着门栓,忽然屋内传出一声咳嗽,跟着传来另一人的梦中呓语:“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声音不高不低,清晰无比地传出入耳。
“自己人?”陆沪上心中猛烈一沉。
桥本三郎的身边有自己人,对方说的这是句暗语,是沉寂了五年多的蚁穴组织的暗语。
这是在十七号接待站时高佳丽的说法。
如今这暗语复活了,也就是说蚁穴中的一个潜伏特工复活了?陆沪上浑身像过电一样,激动,紧张。
没话说的,不管是否真假巧合,陆沪上立刻终止了行动。他很后怕,差点将里面的人全干掉,再有几秒就要成功进入室内。
到底是什么人在桥本三郎的身边?除了那俩成功潜逃到此的袍哥,另一人的身份就显得分外神秘了。可惜陆沪上没有亲眼所见,等会得陈朝文和他的人详细描述一遍。
“是个高人,绝对的高人!居然能得知外面有人想要进行暗杀活动。”陆沪上在跟陈朝文成功撤离到桥这头时,心中庆幸不已。
终于有了蚁穴组织的人存在了,复活了一次,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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