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纤从那没理清的思绪回来，脑袋稍歪，唇瓣微张，懵然看着他。

司无绪喝完一杯，重新倒了一杯，走向她。

递过去。

她顿了会，拿过来喝了一口。

眼睛从那透明的水杯看回他，白水纤反射弧长似回想他刚才的话。

“脱什么？”

水边边缘沾了点殷红色迹，司无绪抬眼，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圈。

白水纤慢悠悠反应过来，随后更是不解了。

“脱衣服干什么？”

脱口而出这句，白水纤微微抿唇，梨涡随着抿嘴的动作隐隐若现。

脱衣服……能干什么……

“碍眼。”司无绪眼睛盯回她，说。

从一开始，他看这件婚服就很不爽了。

“脱了。”他再次说。

白水纤同样盯着他，缓缓眨眼，“不能呀，我总不能什么也不穿……”

司无绪倏忽靠近，让她一下止了口。

“叫你脱就脱，废什么话。”语气冷然，不带一点情感。

说着，他一修长的手捏住一边腰带，一扯。

两襟开始松落，他手从敞开的缝隙伸进去，再一扯，最外、最华贵的一套从她双肩滑落，在他手中。

往背后的床扔去。

婚服徐徐掉落在床上，如妖冶玫瑰绽放。

婚服繁复，层层叠叠，那修长白净的手指就这么再次覆了上来。

白水纤眼睫一动，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琉璃般的眼珠子泛着水光，望着他：

“你、你这是、这是在干什么呀。”

不是问他究竟想干什么，而是问他在干什么。

“这衣服怎么就碍你眼了，明明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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