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边的高温湿蒸,其实这里更有名的,是这边的低温干蒸。”
谢屿鹿指着面前灯光暗淡的房间:“里面地板铺的是人造玉石,上面的温度与体温相差无几,是非常舒服的温度。要一起吗。我去买票。”
她推开门,回过头道,“小冉阳也一起吧。”
说完,谢屿鹿向前台的方向走去,把何川和冉阳留在原地。
“闷骚学长还在等什么呢,学姐都已经开口邀请你了,你就要满口答应,赶紧进去才对,”冉阳皱了皱眉,“难道今后在床上学长也要像这么被动吗?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嘛,向你这么迟钝的话,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你们孩子的干妈啊。”
“……”
这话槽点太多,何川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吐起。
“真是朽木啊。看来得好好培训培训你才行。”
“算了吧,你这母胎单身就别培训我了。还不如让我自己回去看书学习。”
“大错特错,爱情可不是纸上谈兵,跟我一起默念三遍,LOVE IS WAR,LOVE IS WAR,LOVE IS WAR,爱情乃是真正的战争,你到底懂不懂?就算你把书上划满了考点,情话背的滚瓜烂熟,每天一个恋爱小技巧。到了现场该怂还是得怂,”
冉阳摇了摇头,“我就这么问吧,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什么程度?”
“就是问你上到几垒了?”
何川虽说平时的时间都沉浸在考证事业中,但这种世界通用的校园黑话,他多少还是明白的,一垒牵手,二垒拥吻,三垒抚摸,本垒打的话,那就是要为爱鼓掌了。
于是他想了一想。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屿鹿拉了他一把来着。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π减三垒,e减二垒,根号二减一垒。”
“说人话。”
“这三个算式的结果都是无限不循环小数,代表我正在不断地——”
“懂了,反正都是零点几,意思就是一垒也没上成对吧。”
冉阳取下手腕上的橡皮筋,扎好金色丸子头,道破了残忍的真相。
“我们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吗,任何事情总要循序渐进才行吧。”
何川试图申辩。
“我说闷骚学长,你真的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哦。你觉得屿鹿前辈好看吗?”
“相当。”
“追求她的人多吗?”
“相当。”
“屿鹿前辈今年高三,马上就要升学了。你可知道大学的男生是什么样子?”
不等何川回答,冉阳继续道,
“那可是能做到两个人上学,四个人毕业的存在啊。”
“四个人毕业?”
“因为领证结婚。生了二胎啊。听说,在大学里要是结婚的话,还可以加学分呢。啧啧,果然大学就是这么淫靡的地方吧。”冉阳说着她道听途说来的秘闻。
何川沉默了。他脑海中渐渐浮现出画面。
一对身穿婚纱的恩爱夫妻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从校门走出来。
万一其中……不会的不会的。
他迅速摇了摇头,甩开脑中噩梦般的想象。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现在我该做些什么?”
“我早知道,闷骚学长就是闷骚学长,想让你的榆木脑袋开窍,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行了,唉,真拿你没办法,”
冉阳摇了摇头,一副完全预料之中的样子,“就让我来,做你的僚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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