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简少白,度支判官简文道之子,人称简四郎。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某封允腾,行三,亲友都称我封三郎。”封允腾朝着简少白点点头,“家中行商,某打算在临安寻一落脚之地,做点儿生意糊口。”
封三郎自然不好说,他是临安城里听雨阁、天香馆等买卖的负责人啊,只说自己是个商人。
毕竟这士农工商,每个人的身份如何,总是能从外表看出几分的,说别的反而会引人怀疑。
“原来是封三郎,今日有缘相遇便是缘分,来,你我满饮此杯。”
简少白拎着酒壶,给封三郎倒了杯酒,俩人也不管那边的宋昱宬和白梦瑾了,他俩倒是喝的挺热乎。
宋昱宬对白梦瑾一见如故,很是热情的与白梦瑾攀谈。
白梦瑾初时只是被动应答几句,可随着两人交谈,白梦瑾发觉,眼前这位国公爷还真不是草包,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最可贵的是,对如今大赵和周边的形势也了若指掌,并且很多观点都与白梦瑾相合,两人还真是有越聊越投契的感觉。
听雨阁中,四人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好不快意。然而此刻的永国公府宁晖院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祖母、爹、娘,你们怎么就真的让那野丫头进府了呢?”
白宗敏的女儿,白秀瑜一脸的不高兴,扯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把那帕子扯碎了才心甘。
“祖母原本不是答应我的么?不许那乡下来的野丫头进府,我才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呢。
如今可倒好,摆出这么大的排场迎她进府,还有那么多宾客登门贺喜,跟她一比,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祖母,您就不心疼孙女了么?”
白秀瑜气的都快哭了,她原本是白府唯一的嫡女,身份高贵,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捧着她。
如今大房不知道从哪里弄个野丫头回来,竟然当宝贝似的恨不得供起来,那她又算什么?
往后出门,人家不得说她有个乡下丫头的姐姐?偏偏这乡下丫头还压着她一头,白秀瑜骄横惯了,如何能忍?
“瑜姐儿,不许胡说,这不是你祖母的本意。”白吴氏一听闺女的话,不由得心头一跳,赶忙开口拦住闺女下面的话。
“这国公府毕竟是你大伯当家,你父亲没本事当不得家做不得主。
今日你大伯已经生气了,扬言要将二房赶出去,你此刻再胡言乱语,是要害咱们一家子不成?”
白吴氏一边说话,目光不时的往婆婆白王氏那边瞟。她这些话明面上是在劝诫女儿,可暗地里却有挑拨的嫌疑。
白王氏毕竟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是白宗政的继母,白宗政今日所为,实在有违孝道。
只要白老夫人想办法闹出来,白宗政为了名声,也不得不服软,往后他们二房还能像以前一样过好日子。
若不然,这没了管家的权利可就没了油水,只凭着白宗敏那点子俸禄和公中的份利,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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