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回来后,陈桂枝走路昂首挺胸的,见人就说:“我家梅长风回来了!他还活着,我儿福大命大,老虎不吃他!”
时间长了,很多职工在后面议论。
“梅长风是她的什么儿子啊?瞧她神气的?”
“她这儿子,比她小13岁,亏她一口个儿,叫的出口?”
“又不是她生的,有本事生啊?一只不会生蛋的母鸡!”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陈桂枝一天到晚乐呵呵的。连梅大狗都看不下去了,屡屡骂她,不知羞耻!
两个人经常干架!
我是站在陈桂枝这边的,梅大狗骂她,我就骂他。
后来我跟梅大狗这个王八蛋动了手。
梅大狗要用梅家拳练我。
我血气方刚,只是轻松两招,就把他放倒在地。
梅大狗耍赖,说:“你是我儿子,你不能打赢我,你必须向我磕头赔罪!”
我嗤之以鼻,嘲讽道:“老子才不认你呢?老子是梅家拳门第34代掌门人!你作为梅家后人,理应向我磕头!”
梅大狗不信,我把爷爷送我的刀展示给他看。
梅大狗的脸马上黑了,焉不拉即的走进屋,再也不跟提梅家拳的事。
回到林场,整天没事干,到处瞎晃悠。
这原来伐树,可以跟一帮老娘们泡在一起,打虎的事出来后,伐树就没着落了。陈桂枝,月娥等人,也一天到晚泡在炕上做针线活。
后来打虎,虽然差点被老虎吃掉,但总算没死,也值得津津乐道,不像现在心里闲得发慌。
我去找月娥姐,看看有什么活儿整整,起码比在家里坐吃山空强。
谁知月娥神经兮兮的说道:“马上要单干了,谁还有心思出工?”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就跟我打比方,就是把林场的地分给每家每户,以后就不用发粮食和钱了。
我觉得挺好的,谁勤快,谁收入多,没什么不好。
但月娥姐对我说:“长风啊,你只是个临时工,到时候分不到地,该怎么办啊?”
望着她忧虑重重的样子,我拍拍她的肩膀向她发誓,“放心,我有手有脚,饿不死我!”
月娥又跟我提起一件事,让我心花怒放。
她说:“你去找阿满聊聊吧?你几天不在家,她的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红。”
又说:“小子,阿满这么俊的黄花大闺女,便宜你了。”
月娥一提起阿满,我顿时来劲了。
不是没事干嘛?
不然跟阿满泡到一起。
这迎春林场,到处都是山和树,随便那个林子一钻,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从月娥家出来,就立即向阿满家跑去。去找阿满。
阿满的两个哥哥叼着烟,不许我踏进他家的门。
“找阿满,阿满是你叫的?我们家的阿满值一辆拖拉机,你算哪根葱啊?你浑身上下,没几个吊钱,就惦记上我家的阿满,小子,你毛都没长全,就知道泡大姑娘了?”
阿满的大哥阿森像个傻子,露着一口假牙齿对我热潮冷讽。
阿满的二哥阿城说的更直接。
“我们家的阿满马上要嫁到城里了,那边的彩礼是一辆拖拉机,他是农机站的,你知不知道这拖拉机开着有多威风,哒哒哒!”
阿城摊开手,扎一个马步,像一辆拖拉机兜来兜去。
“我说长风啊,你几把大一点,做梦就想娶媳妇,我家阿满比你大四岁,我是她哥哥,我们两个都没有娶媳妇呢?”
阿满的两个哥哥当在屋门前,死活不让我进去找阿满。
我无奈之下,只好祭出杀手锏。
两包红塔山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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