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一醒来就准备扑到顾渊的怀里大哭一场,却被几个黑衣人眼神里的寒气给生生的把这不着调的想法给压了回去。只是小心的走到无衣身边,边哭边叫“姑娘!姑娘您醒醒啊!”
无衣晕厥了良久也不见清醒,顾渊伸手探了探无衣的鼻息,呼吸均匀绵长,还活着,只是这胆子小的竟然吓得一睡不醒。
那这种情况下也走不了了啊,只能背着了。再看身边的圆儿瘦小干枯更是没力气的,所以顾渊也没多想,直接将无衣抱在了怀里,又命圆儿在后拿好行李,对着黑衣人说“走吧。”
黑衣人自然没能说什么,毕竟沈二爷的吩咐里,没有不许抱其他女人的一项,否则现在顾渊怀中的无衣早就人头落地了。
顾渊走在前,黑衣人则飞上房檐,只见几人如同梁上轻燕,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顾渊是见过这些黑衣人的神通的,自然也不再那么惊奇,但是身边的圆儿吓得直咂嘴,紧紧的跟在顾渊身后,大气不敢喘。
这就要回扬州了,可还要出了小巷子走到街头上雇马车。
顾渊原本是想叫黑衣人代劳,想来他们的办事效率比较高,可黑衣人们一去没有踪影,再寻无果,无奈只得叫圆儿去。
圆儿小碎步子跑着去找马车,顾渊则蹲下来歇了一阵,感觉她这么沉都与这有关。
等了快一刻钟也不见圆儿回来,顾渊实在是累的不行,就用包袱垫在无衣的脑袋下,将无衣先放在地上,自己又没地方坐,就蹲在了地上。奈何脚一麻,站不稳,脑袋一抽。差点跌在无衣的身上,反手一撑,不小心按在了无衣的胸口。
我在做什么!
顾渊忙一屁股起身,虚惊的拍了拍屁股,再也抑制不住红透的脸四处窥探张望,圆儿还没有身影,但他猜想黑衣人一定是看到了,因为他们无处不在。
尴尬的咳嗽着打马虎眼,一个劲的挠头也缓解不了自己的内疚。
该死啊……
这空档圆儿也跑回来了,看见无衣身上的土印子再看顾渊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一阵恼火,可又不敢生气,只陪着笑脸冷呵呵。
“车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在前面。”
顾渊再次抱起无衣准备启程,谁知就这会,身前一大团黑影压了过来,一声马嘶叫顾渊一抬眼就见四面八方已是无数土匪马匹包围在侧。
圆儿再次吓到,撒丫子就躲到了顾渊的身后,而顾渊怀抱着无衣缓缓起身,见面前几个土匪眼冒厉色,却没太怎么当回事。他对于黑衣人的身手是有着百分百信心的。
顾渊心中矛盾,但这次人多,又恐怕寡不敌众。
“孙子,那是我们老大的压寨夫人,你这是着急忙慌的去哪啊?”打头的独眼男人挥着颈子上的大斧子,流里流气的冷笑。
现在面前可不止有七八个,少说有七八十。
“不急。”顾渊故作淡定的回了一句,眼睛轻瞥打量身周,完全看不到黑衣人的影子,只怕他们将自己丢下已经走了。
“还耍嘴,哥几个,上去把他的嘴撕下来!再把小娘们抢过来!”独眼伸手向前一挥,七八十的土匪拎着武器就围堵上来。
顾渊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紧抱着无衣,冷静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瞅着眼前的大斧子已经甩了过来,距离眼睛越来越近,倒影在瞳孔中极速放大。
斧子距离还有十厘米。
顾渊面不改色的没动。
距离还有五厘米。
顾渊从容不怕的没动。
距离还有两厘米。
…………黑衣人你们快出现啊,我的腿不听使唤了!
此刻大斧子已经照着顾渊的脸就甩了过来,可顾渊的双腿打颤不能活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大的功夫不惧呢。
说快还真快,只见一把钢刀顺着顾渊的耳后疾风飞驰而来,与正面扔来的斧子针锋相对,二者力量相抵,钢刀的力气更胜一筹,带着斧子咔嚓落在顾渊的脚下,向着独眼的脚下搓出半尺远,深插在地砖里。
“顾爷,您走您的,保准不溅一滴血在您身上。”
身后传来黑衣人低沉的声音,顾渊这才终于再次感觉到双腿的存在,也就顺着黑衣人的话,怀抱无衣,大步朝前,昂首走去。
顾渊若无其事的走路,面前的土匪却成批成批的死在脚下,每踏一步,就有人跪倒死去,尸身开道,即便是脑袋搬家也没落在顾渊鞋面上一滴血珠,也未听得一声马吠,便悄然倒地化成血泥。黑衣人手法之快,之精良,岂是尔尔可及。
七八十人在顾渊抬脚落足间丧命的无声无息,顾渊如同死神降临,人人见了顾渊上前,行跪拜大礼,迎接审判一般。
顾渊只如寻常看花观景,轻松前行,无一分一毫绊脚之物,方圆十里容双足纵横骋驰。
一路行来血水都在身后流淌,踏过这不到半里的路途,怀抱无衣再一转身已经尸山血河,傲立在前,临血水照影,颇有战场上的项羽怀抱虞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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