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顾渊在脑海里不断的搜寻着古今中外典籍,只想说服自己今日的衰货行为。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尤其是那罗老太爷,先是一怔,紧接着就是眉眼一弯,转眼哈哈大笑之,精明与奸诈不过一念之间,全在心眼子的周转。
“若听你此话,还能容你们在扬州城中些时日,权当你是下了保证,封了承诺,倘若一月后没有一万两雪花银送交保侯王府上,咱们就祠堂见。”
说罢,对着身边的打手们使了个眼色,群众即刻意会,退到了罗老太爷的身后,吹胡子瞪眼的盯着顾渊。
顾渊总算是松了口气,使劲的朝上提了提裤子,保住了兄弟。
顾娈被松了绑,瞬间扑到了顾渊的怀里,咬牙红着眼圈抽噎,攥着顾渊的手暗暗用力,在现代来说十三岁不过是上初中的年纪,此刻却要承受这些莫大的痛苦,不知自己没穿越过来的那些日子她是怎样一个人捱着苦痛,照顾着傻哥哥熬到现在的。
顾渊反手揽住顾娈进怀,轻轻拍着顾娈的后背小声安慰“没事没事,我在呢,在呢……”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反而倒是给了顾娈莫大勇气,躲在哥哥怀里的避风港,像个受惊的小鸟。
罗老太爷见顾渊这个当家主子已经承了诺,着手下在帐台取了笔墨纸张,要顾渊亲自画押签字才算。
话也承诺了,也不在乎多写一张凭证,不过一纸承约,也不在乎了。
然,转念一想也不对,这白纸黑字空间足够大,倘使自己签完字画完押,罗老太爷又暗中捣鬼在上填上些莫须有的……想想就可怕。
比方说,他再写上顾家子顾渊欠罗老太爷两万两银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顾渊提笔斟酌后,撂下了纸笔,站起身道“老爷子家大业大是做大买卖的,而我一个小辈只怕会没有规矩,还是请你我去衙门中当面签署协议比较妥当。”
顾渊害怕罗老太爷会耍花样,遂只得抱住当地政府的大腿不放,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倒也不是指望官家可做主,想来凭借罗老太爷的势力早已官商勾结,即便不是,扬州知县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一来顾渊只是希望能叫罗老太爷知道知道,顾家不是傻子,不好蒙骗,二来还能叫百姓们知道知道这事,也好以后有个做主的。
虽然他也不敢保证这样有没有用。
即便罗老太爷是恶势力,但也是扬州城内有头脸的大户,若不按照正当程序走过场,也怕有失口碑。
至于高利贷犯不犯法,那都是暗路子,明面里罗老太爷的票号可是正经商家,顾娈借的也不算高利贷,按照二成利息收益,不高于国家法定利息,遂光明正大的对薄公堂,罗老太爷也是不惧的。
“就听你的。”罗老太爷拄拐起身,拍拍衣裳,背手朝着大门外走去。
顾娈在后紧跟顾渊,顾渊也当然需要她跟随,毕竟自己哪里也不熟,必须叫她做导航。
……
一行人就这样向着衙门行去。
就是这样,顾渊才真真正正的算是出了门,见识了古代风情。
其实经济发达程度来看,与现代比较近乎无差,只是没有了科技,没有了新能源,清一色的人马车轿,却也是川流不息。
大街上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买花的看布的,遛鸟的喝茶的,丫头小子追逐打闹,姑娘媳妇河岸边搓洗衣裳,小贩叫卖,包子出笼的热气,酒巷里飘香,一切美的不真实。
石板路的巷子口里,老者们还在柳树下打炮。
“车!打你炮,哈哈,承让承让!”
几个衣衫不素的老者们回头见到了过路的顾渊顾娈,一眼没瞧出顾渊来,倒先是看见了顾娈,便家常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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