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贤凝的马车要走,何玉婠立马小跑上前。
“三妹妹还有事吗?”
何玉婠犹豫片刻,还是言辞诚恳道:“二姐姐,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二姐姐是我们姐妹中才情最好之人,心思剔透,无出其右。
姐姐样样都好,只是有些事情非人力可为,劳心费事不说,还没有成效。
二姐姐可曾想过,有得必有失,二姐姐如今是高门贵妇,佩金带紫,情意不必强求。”
何贤凝拥有了一切,独缺丈夫的忠诚,在这三妻四妾天经地义的朝代,男人的忠心最为难求。
何贤凝闻之惊恐,脸色惨白,她红了眼眶急忙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连何玉婠这个陶府外人都知道她的情况,都明白她对陶彦松的执着,为何陶彦松就识不清她的心意?
“三妹妹,你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满心期许到手后一场空是何种痛苦。
我相公是陶家公子,爹娘用尽一切法子才让我嫁入陶家。
绫罗绸缎,珠宝玉石有求必应,我以为他对我很好,可这些都是假象。
他的事他身边的丫鬟知道得都比我多,这也就罢了。
可是徐之妗一事,他从未与我商议——他始终防备着我!”
何贤凝难受,哭腔严重,她是陶彦松的枕边人,却与陶彦松貌合神离。
“相公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最后选择我成为他的妻子,他必然是爱慕我的!
是那些个小贱人勾引他,才让我夫妻闹得如此局面!”何贤凝恶狠狠道。
“姐姐?”
何玉婠瞧见何贤凝面色狰狞,有些担忧。
她又听何贤凝道:“这天下没有我没有得不到的,若拼尽全力也不能拥有,我宁愿毁了他!”
何玉婠一愣,何贤凝这是要对付陶彦松吗?
“二姐姐……”
何玉婠还想劝何贤凝,何贤凝却不想与她多聊。
“我的事情你不必多问,爹娘那里也不许多说!”
何玉婠被何贤凝严厉警告,她弱弱地点头。
马车悠悠而去,何玉婠站在原地,她替何贤凝惋惜,也为自己担忧。
她将来又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何玉婠回到房间,嘱咐芙蓉三红把何贤凝送她的首饰收好,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三红:“姑娘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芙蓉摇摇头,继续放置装有名贵首饰的红漆描金盒子。
半夜,帷幔遮挡下的何玉婠睡得昏沉,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扰了她的清梦。
何玉婠翻了一个身,蒙住被子继续睡觉。
破晓时分,三红一路声音急切叫唤
“姑娘!姑娘快醒醒,出大事啦!”
芙蓉三红叫醒何玉婠,何玉婠睡眼惺忪,全身无力。
“芙蓉啊,今天这么早,外边天还没亮全呢。”
何玉婠眯着眼睛,看见外面暗黑,日光才出山。
芙蓉三红扑通一声跪下,她们两个悲切道:“姑娘,大事不好了!二姑娘没了!”
“谁?”
何玉婠惊愕,她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芙蓉刚才说的是何贤凝?
芙蓉伤感的同时,又说:“姑娘,奴婢们伺候你梳洗,等下还要去辅国将军府呢。
老爷夫人此刻已经出发了。”
何玉婠嘴角微翕,她尚未回过神儿来。
直至被三红梳洗好,出了门,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胸腔好难受,像是灌了铅般似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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