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剑一出,众人指着张胖子议论纷纷,连二楼三楼的包厢都有些骚动。
有人直接叫话:“张掌柜,流光剑不是作为傅太师之女的嫁妆,收于徐尚书之府嘛?”
张胖子有理有据,道:“此物就是徐尚书所托,宝剑不能蒙尘,奈何徐尚书与傅太师之女无子,没有传承人,故才托小人拍卖。”
说着,张胖子抽出剑,寒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犹如流光闪现,现在正值寒风禀冽之季,张胖子轻轻一舞,长剑就割破了寒意。
有些使剑的达官贵族,无不眼前一亮,见之犹如痴迷倾国倾城女子的少年。
张胖子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他腆着肥胖的大肚子,老谋深算地一笑。
开口:“各位客官,现在开始竞价,起价三千两!”
“三千两!”
何玉婠感到不可思议,忍不住惊呼。这流光剑这么贵?
何贤凝:“名剑难求,流光剑的威名早流传于天下,因傅太师用其斩杀三千叛贼,救圣上幼时于危难之故,更是大丽剑客所求剑榜上第一位。”
宁氏不喜这打打杀杀的兵器,皱眉道:“再好也是杀人的东西,就那些男人喜欢这破玩意儿。”
原来是有典故,何玉婠对傅太师高山仰止,不愧是以一己之力扶皇帝上位的人。
何玉婠思虑间,楼下竞价已经拍至五千八百两!
饶是何玉婠不懂剑,也不由得向往这把神兵利器。
“六千两!”
某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樊楼引起轩然大波。
竟然把价钱抬至六千两,凑了个整数,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把剑竟然卖出天价!
出价六千两的人位于三楼,就在何玉婠她们隔壁厢房。
何玉婠大吃一惊,她耳朵一动,微眯眼眸,胸口急剧跳动。
这慵懒的声音,不会是她想到的那个人吧?
再看何贤凝,何贤凝秀眉微皱,她也猜出刚才出价的人是陶彦松,对于陶彦松来樊楼,何贤凝也是不知情。
何玉婠恍然大悟,有些心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陶彦松买那把剑绝不是兴趣!
宁氏本来瞧不上这把剑的,觉得不过是块铁,现在却拍价至六千两。
“这隔壁厢房的是哪家权贵,好好的银子全使在这破铜铁片上。”
宁氏不清楚隔壁的人,何贤凝这个枕边人却是识得陶彦松的声音。
陶彦松的声音低沉磁性,十分悦耳,何贤凝以往常常沉醉于此,但是这次何贤凝却面色凝重。
陶彦松根本不用硬剑,他买流光剑做甚?
何贤凝想到流光剑的出处,就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地碰倒手边的茶杯。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宁氏瞧见何贤凝铁青着脸,担忧地问。
“没事,就是茶水烫着我了。”
何贤凝撑起脸上的笑容,她倔强地没有告诉宁氏实情。
她的难堪,宁氏已经知道很多了,她不想让宁氏再担心。
况且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别人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丈夫为别的女子劳心费事。
何玉婠瞧着何贤凝的样子,替她感到辛苦,爱而不得固然可怜,学会放下才能活得更好。
更何况她觉得陶彦松并不爱徐之妗,若当真爱对方,未婚时应当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已婚时了却前缘、各自安好。
陶彦松本就有妻妾,何故再求娶徐之妗!
陶彦松以白银六千两拍下流光剑,张胖子敲定之后,樊楼的大门猛然被撞开。
“慢着!”
徐之妗披着面纱闯进来,眼里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焦急。
何玉婠叹气,徐之妗果然还是来了。
樊楼的客人们兴致勃勃,徐之妗虽然蒙面,但是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流光剑呢?”
徐之妗大声质问台上的张胖子,并冲到台上。
张胖子并不慌张,樊楼出现许多护卫,把徐之妗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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