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儿与林秋娴给她们介绍其他姑娘,这一连串的人名下来,把何玉婠绕得糊涂,分不清谁是谁。
何玉婠只知道,这里大多数是嫡女,也有好几位庶女。
因为身份,林秋娴等人对何玉婠她们虽然冷淡,却无刁难,连脸色都没变过,和和气气的,大家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何玉婠想,这应该就是大家闺秀的教养。
“原来姐姐就是吏部张侍郎的女儿,早就听闻张侍郎的千金三岁能诗,连宫中的娘娘都夸赞,怪不得方才见姐姐谈吐不凡,出口成章呢。”
何玉婠出神之间,那边的何玉岚已经和不少姑娘搭上话。
张侍郎家的千金张灵珠捂嘴笑,道:“我啊,就是闲来无事,作的诗还过得去,那日进宫赴宴,静妃娘娘心情好赞了一句,我才白得个美名。”
张灵珠怡然自得,旁边的姑娘可不乐意这样说。
“张姑娘真是谦虚,你的诗都只算过得去,那我们的岂不是连拿出来显摆显摆的资格都没有。
张姑娘可留些口德,我们作诗虽不咋地,也是要出来见人的。”
“就是就是,张姑娘,作诗我们是甘拜下风,但其他方面,我们可不留情哟!”
闻言,几个姑娘都笑了。
张灵珠含笑对着何玉岚道:“何五姑娘快瞧瞧,她们这一句一句的,拿话打趣我,说得我的诗天上地下,稀世珍宝似的。
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明儿就有其他人也作出稀世珍宝来。”
何玉岚何尝看不出这些姑娘是因为交情好才如此说话。
她道:“明儿我不知道,不过此刻张姑娘的诗可不就是我们眼中的稀世珍宝。”
此话一出,何玉岚与张灵珠她们都笑了。
“明白啦明白啦,何五姑娘这嘴才是个宝,一句一句的,尽说在人心坎上。”
何玉岚接话:“我实话实说,你们还不爱听?”
……
何玉婠在旁边见何玉岚与那些人打得火热,暗地里对何玉岚敬佩,她就做不到像何玉岚那样自在。
何玉婠也有与人交谈,只是大家与她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半柱香过后才开始好转,没何玉岚那边融洽。
“那位姑娘是谁?”
何玉婠指着那边亭子处的人,问身边刚刚结识的廖依依。
亭子处有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背对着何玉婠等人。
她独自一人倚栏而坐,从背影瞧风姿绰约,是位佳人。
廖依依嫌弃地瞟了一眼:“她叫徐之妗,人家身份高着呢,父亲是掌管百官任免升降的吏部尚书,母亲是傅太师的女儿。
傅太师你知道吧,就是辅佐当今圣上登基的那位。”
何玉婠点点头,道:“略有耳闻,傅太师助圣上登位,劳苦功高、德高望重,可惜傅太师十多年前病逝,不然这朝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对于朝堂,何玉婠了解一些,现在的大丽朝堂,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有。
主要是皇帝风烛残年、每况愈下,各位皇子逐渐拉拢巩固自己的势力,哪怕皇帝已经立了长子为太子。
皇子们如此明目张胆地争权夺势,取决于皇帝的态度——皇帝似乎对太子有所不满,太子的位置不稳啊。
因而这一切的祸端都是皇帝搞出来的,若是那位北斗泰山的傅太师还在,也不至于让皇帝如糊涂至此。
“傅太鞠躬尽瘁,受人敬仰,的确是一代贤人,不过徐之妗嘛……不过尔尔。”
廖依依望着亭子里的人,眼神不屑,目光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厌恶。
她认同何玉婠对傅太师的赞扬,对徐之妗却是不以为意。
何玉婠自然听出其中的意味,问:“徐姑娘怎么了?廖姐姐不喜欢她?”
廖依依阴阳怪气:“人家是什么人物,清高着呢,她哪看得上我这三品臣子的女儿。”
何玉婠细想其中问题,廖依依是詹士府三品詹士的嫡女,身份也算不错,虽然比徐之妗家世低一点,可徐之妗高门贵女,应该不会如此行事才对。
“廖姐姐,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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