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婠刚想说什么,背后传了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啊~”
何玉婠皱紧了眉头,痛苦地惨叫,刚才沉浸在思绪里,现在才感受到疼痛。
“姑娘小心。”
芙蓉拿过裹着绣有四季秋海棠花织品的滕枕,放在何玉婠后面,又和三红扶着何玉婠靠在上面。
“五妹妹怎么样了?”
何玉婠有气无力地问芙蓉她们,三红生气:“姑娘,这刚一醒来您怎么就关心她,如果不是她要去月昙亭,姑娘才不会受伤呢。”
何玉婠听三红这样说,猜测她是从小娟那里听来的。
“姑娘,究竟是出了何事?”
何玉婠何玉岚被小娟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昏迷,小娟慌张地禀了宁氏,两位姑娘受伤的事闹得满府皆知,谁都不知道出了何事。
何玉婠垂泪,焉啾啾的:“五妹妹要杀我,她说夫人要把我送去辅国将军府做妾,这话,我相信八分。”
何玉婠短短几句话,在芙蓉和三红那里激起千层浪。
“姑娘不能啊!”
芙蓉扑通地跪下来,三红也哭了。
芙蓉哭求:“姑娘,那辅国将军府去不得!高门大户虽非都是肮脏秽乱之地,可那辅国将军府的亲家老爷,十年前妻妾子女无数,如今仅剩那里的大夫人及二姑爷。
不说他们,单看二姑娘,这嫁过去才五个年头,就要给丈夫纳妾巩固夫妻情分,那是个黑心的地方!”
芙蓉说得声泪俱下,三红也是劝她。
何玉婠震惊,没想到芙蓉她们奴婢看得这么清楚,都知道这门槛她进不得,不由得苦笑,她忍痛下床扶起两人。
说:“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事不是我不愿就行,我的婚事自己永远做不了主。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芙蓉停止哭泣,“姑娘,此言何意?”
何玉婠品味何玉岚在亭子那时说的话。
她道:“纳妾的消息出来这么久,夫人都未向我提及过,我猜夫人在犹豫,没想好让谁去辅国将军府。
五妹妹有门路,比我们先得了消息,她自然要早早部署。
只是五妹妹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一下手就要置我于死地!”
何玉婠想起亭子上的一幕就一阵后怕,她差点就没命了。
被害与自杀,前者最是恐怖至极!
“五妹妹心思重,我总觉得她不是会帮助二姐姐的人。”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给何贤凝一刀。
虽说何玉婠不认为何玉岚能斗过何贤凝,但她听说辅国将军府那位公子,行事怪异,喜怒无常。
芙蓉忧伤:“如此看来,姑娘还是有可能进入辅国将军府,这可不是好出路。”
何玉婠:“父亲是四品官,我身为庶女,有三条路,一是当小门小户家的正妻,二是给权贵做妾,三嘛……”
何玉婠垂下眼眸,第三条是最不可能的事。
“姑娘你快说呀,第三是什么!”
三红急吼吼地催。
何玉婠无奈道:“三是做续弦,我最好的出路是第一条。
可是你们看夫人,杨家那事过后,我的婚事就没了下文。”
芙蓉和三红忧心忡忡,芙蓉说:“会不会是夫人另有打算?”
何玉婠好笑地摇摇头,道:“在夫人那里,我们庶女眼皮子浅,给辅国将军府做妾是高攀,那是庶女人人都妄想的富贵。
五妹妹傻,我也傻。
五妹妹以为只要除掉我,她就能进辅国将军府,可是这些都是夫人与二姐姐一句话的事。
我以为夫人对我比其他庶子女少点为难,就是夫人对我最大的仁慈,没想到夫人还是计算了我一回。”
芙蓉两人恍然大悟,何玉岚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对付何玉婠,当然是听到什么风声,以为何玉婠是进辅国将军府的人选,才冲动一回。
可这风声哪里来呀?当然是宁氏传出来的。
对于宁氏,何玉婠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古代百善孝为先,连当家人何中鸿对宁氏都无法,更何况何玉婠。
何玉婠是想死,但是被宁氏当成棋子欺负死,太窝囊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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