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宋人自然是想着法的供着孤。”嬴慕安淡笑道，“不过一些别有用心者就不一定了。”

蒙恬暗自点头，这位殿下要比他想象中的聪明很多。

“宋人确实不敢对殿下不利，不过……”蒙恬沉声道，“宋境军民士气低迷，有些人想通过打压殿下，来鼓舞士气。”

“哦？”嬴慕安瞧了蒙恬一眼，笑道，“将军有话不妨直讲。”

章邯皱眉，从来到军营的那一刻，他就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蒙恬迎接十九殿下的方式…太高调了。

“…事实，秦军的士气也需要殿下鼓舞。”沉默片刻，蒙恬低沉说道。

嬴慕安一怔，回想着来时的场景，陷入了沉思。

前方的襄阳城，挡住秦军的步伐…太久了；而自己作为一名寸功未立的皇子，长得有显得又那么一点的…稚嫩，显然根本无法给这些秦军多少信心。

“蒙将军是想说，孤在大宋境内需要……高歌猛进？”嬴慕安看向蒙恬。

蒙恬顿了顿，说道：“殿下尽力就好。”

嬴慕安轻笑，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诺。”蒙恬和章邯同时起身告退。

站在中军大帐十丈外，蒙恬看了眼帐门方向，低声道：“来得若是大皇子嬴扶苏就好了。”

“慎言。”章邯沉声道，“派遣十九殿下前来，是陛下的命令！”

蒙恬沉默片刻，问道：“你一路护送，可从十九殿下身看到什么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章邯眯起了双眼，缓缓说道，“聪慧，身有书卷气，但并不呆。”

“还有呢？“蒙恬追问，秦皇诸子中哪个皇子不聪慧？

“还有……平易近人，这一路殿下遇到普通百姓从来不以势压人。”章邯道。

蒙恬继续追问：“还有呢？”

章邯皱眉，略作思忖，看了眼蒙恬，说道：“你是想问殿下的实力吧？”

蒙恬轻嗯一声。

大秦尚武，他看重的自然也是实力。

章邯意味深长的说道：“殿下未曾出过手，具体什么实力…卑职并不知；不过这一路，殿下吃的很多。”

“吃的很多？”蒙恬眉梢挑起，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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