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菘蓝一脸恍然大悟,“不会是我前些日子去求过你,你就说人是我杀的吧?你这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你自然可以不承认,不过恐怕也没法如你所愿,陆瑛我是一定要救的。”
“随你。”菘蓝将帕子收好,朝着里屋走去,“易玖姑娘此次过来不会就只是告诉我这个消息吧,若是这样,我便知道了,易玖姑娘慢走。”
易玖也没有拦住她,只是觉得好笑。她骨子里便是这样的阴狠,那些柔弱不过是因为裴修和。“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救陆瑛的引子,在你身上。”
说完,便出手朝着菘蓝而去。
菘蓝并没有卸下防备,听见身后动静不对立即转身,朝着背后打去。
两两交锋,菘蓝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要干什么?”
易玖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又举起腰间的回颜骨晃了晃。“放心,我要的不多,只要一滴你的心头血,有回颜骨在你会没事的。”
说完,便朝着菘蓝出手,刀刀朝着心口。
菘蓝一边打一边后退,她咬着牙,心里有些恨意。“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拦着我,陆瑛要死就让她死啊!”
易玖手上动作不停,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两人纠缠了许久,菘蓝一个不慎,被回颜骨划到。
衣衫被撕裂鲜血往外溅出,易玖拿白瓷瓶接住了一些收好。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解药我今日不会给陆瑛,若是你不服可以去看看若是陆瑛死了,裴修和会做什么。”
易玖走后,菘蓝看了看胸前。衣衫破口处有鲜艳的红,但她的皮肤已经愈合,已经没有了痛的感觉。若不是衣衫上的血迹,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曾经被划破一个口子。
想着易玖的话,菘蓝起身换了一件衣衫出了门。
她只知道,陆瑛是她与裴修和最大的阻碍!
回春堂内,陆瑛已经被裴修和抱到里屋了,此时的她虚弱不堪,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医者常会以身试药,或许很早的时候时候就种下了因,她也不怨别人。
陆瑛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的无力,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修和,对不起。我答应过你的白头,我可能做不到了。”
听着这话,裴修和一整心疼。“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保护好你。若是知道有今日,我当初一定不去帝城,我说什么都要陪着你。”
“你该去,那是你的前途,你能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裴修和拥着陆瑛,脸上落下泪痕。
站在门外的菘蓝稍稍侧头便能看见,她的眉头一直皱着。在她的印象里裴修和从来不会落泪,在裴府的这几年,她经常能够看见裴修和一身伤的回来,哪怕深可见骨,哪怕触目惊心,他也从来不哭。
菘蓝曾与裴修和说过,若是忍不住是可以落泪的。
可裴修和却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菘蓝轻笑,她在树上看过这句话。原来他不是不会哭,只是未到伤心处。陆瑛,便是能够让他伤心至极的人。
良久,裴修和放开了陆瑛,他朝着桌边走去,那里有他前些日期送过来让陆瑛挑选过来的布匹。他拿过剪刀,小心的裁下了一块。他拿着这块布走过来了,小心翼翼的盖在了陆瑛的头上。
陆瑛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将布匹拿去。“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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